那些字字句句仿佛流一刀又一刀在薄淮森胸口上使劲划拉着,很快血肉翻涌,疼得他呼吸渐沉,好不是滋味,恨不得真能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他低头松手改为搂住她,将人往自己怀里紧紧摁着,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和存在,说:“岁岁,我做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你想要的生活,我都给你,就最后一次,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伤你伤的很深,也是我把你推给宋阖之,我知道我错了……”
薄淮森胸腔震动的厉害,没了平时高高在上的感觉,使劲抱着她,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宋岁时没说话,说:“没用了,薄淮森,你让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就该知道,往事只能追忆……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
……
此时,a城。
这段时间下来,宋阖之极度消沉,到处都在找宋岁时,她家里和她的工作室都去过了,没有任何消息。
宋家此时挺乱的,因为宋阖之和宋岁时订婚的事。
准新娘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为了这次订婚,宋家可是邀请了不少a城上流社会的朋友,足以证明宋家对这次订婚的重视,也对宋岁时的重视……
做到这个份上,宋家确实给足了态度。
但宋岁时非但没有出现,还失踪了,很难让人不阴谋论。
就连宋珺都想不明白,私底下和自己的未婚夫说了几句,没敢当着宋阖之的面谈论。
宋阖之没有浑浑噩噩,而是去了南城,宋太太得知心里猜到了几分,可又不敢相信,虽然如此,宋太太还是和丈夫说了自己的怀疑。
“你说,岁时是不是被薄淮森带走了?”
宋父一听,“有证据吗?”
“就是没有直接证据,要是有证据了,还在能在这干着急不成?”宋太太心力交瘁,“你说薄淮森也不见了,我姐又不接我电话,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也不好说!”
宋父说:“难不成真的是薄淮森干的?”
“不是没有可能……”
宋太太忧心忡忡的,“现在阖之去了南城找薄淮森,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宋父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还用上了自己的人脉找宋岁时,奈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能做到这个份上要么是宋岁时自己有意躲起来,要么是真的被薄淮森带走藏起来,宋岁时应该没有这个能力,那只剩下薄淮森了。
宋父说:“我去找薄淮森他爸问个清楚!”
宋太太就等着这句话了,她也觉得有必要走一趟,总得把事情搞清楚不成!
……
薄淮森接到宋阖之的电话并不意外,他没有再回避,而是和宋阖之约了个地方见面,宋阖之胡子拉碴的,毫无形象,根本没有精力捯饬自己,他见到薄淮森第一句话便问:“我未婚妻呢?”
薄淮森玩味笑着:“什么未婚妻?未婚妻不见了问我?”
“我说的是岁岁,岁岁呢,你把岁岁藏起来了?”
薄淮森优雅自如靠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示意他坐下来再聊,说:“坐吧。”
“薄淮森,岁岁是我的未婚妻!”宋阖之二话不说上前揪住薄淮森的衣领,椅子擦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忍了一路,终于在见到薄淮森这幅从容自在的模样时爆发了,“不用装了,是你干的对吧?”
薄淮森拍了拍他的说,懒洋洋抬眸:“表弟,你急什么,有话坐下来好好聊。”
“回答我!你只需要直接告诉我!岁岁到底在哪里!”
薄淮森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五官蒙上一层冰冷的色调,深邃的眼眸投射出冷光,反抓住宋阖之的手,用上力气,直接对上。
薄淮森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加上这段时间操劳,其实有些力不从心,和宋阖之动手,不怎么占便宜,而宋阖之的状态也不在全盛时期,和薄淮森一比,却又比他有那么一点优势,很快,薄淮森渐渐落了下风。
在他们很小那会,动过一次手。
男孩子嘛,调皮坐不住,一言不合打架很正常。
而那会他们才十岁左右,都学了拳脚功夫,打起来各有各的优势,还没分出个胜负就被旁人拉开,深怕矜贵的少爷们出什么事。
那次比试没有什么结果,过去那么久远,他们俩都不太记得了。
还是今天动起手来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薄淮森解开了衬衫上面两粒扣子,还解开了袖扣,目光淬了寒霜盯着宋阖之,虽然落下风但不狼狈,反而像一头狼似得,见到了猎物的兴奋。
宋阖之心乱,情绪上头,并不冷静,没有任何技巧,全靠身体本能出手,能挡下薄淮森的部分攻击,但没有薄淮森冷静反应迅速,相比较起来,宋阖之确实狼狈些许。
旁边的餐厅经理有条不紊疏散其他人,今天原本就是那位薄先生包了场子的,似乎意料到会发生什么,提前打过招呼,经理这才没那么慌乱,还安排了医疗队准备随时上去救助。
就是有些心疼被打坏的餐桌椅子,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哇,全进口货……
一旁的服务员害怕出声:“经理,真的不报警吗?再打下去出人命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是害怕就进后厨,守着,那些刀具看好了,就不会有事。”
“但他们不会轮椅子砸吗?那肯定会出事的!”
“你看他们屑吗?”
服务员望过去,那确实不屑,纯靠肉身博斗,不过有一说一,两个大帅哥打架的画面也太好看了,有种充满野性的荷尔蒙味。
一旁的女服务员也津津有味看着,说:“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动手啊?”
“还能为什么呢,两个男人动手,自古以来大部分都是为了女人,要么为了权,搁现代社会那只能是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