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县令十分满意,不仅放了殷金山,还让他做了小吏,任满后又上书州郡让殷金山做了县令,他就成了现在的殷老爷。
“灵犀恨我,这无可厚非。恨我就恨我吧,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岑家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这让我怎么跟村里人交代。。。。。。”殷金山掩面叹息,声极哀痛。
孟琅问:“令媛真是被蛇咬死的?”
殷杰生说:“你什么意思!”
殷金山制止他,说:“确实是被蛇咬死的。她刚死的时候,县里人老议论,这我知道。议论就议论吧,谁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呢?可她胳膊上的的确确有两个窟窿!他们不愿意信,我又能如何?总之是我们对不起她,叫人误会也是活该。”
“爹。”殷杰生愤愤不平地喊了一声,“我们是对不起她,可您把那典史绳之以法,又给她建了祠堂,逢年过节烧香烧纸没断过,她不该这样对我们!”
孟琅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令媛坟前看看吧。”
殷灵犀的坟在一个坡上,离村子很远,背后是青山,坟前是绿水,前后种了四棵柏树,现在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坟前石碑上的字因雨水侵蚀而模糊了,几坨鸟粪黏在碑头上。
殷金山见状,悲从中来,呼喊道:“女儿啊,莫非你是在埋怨为父没能及时来看你吗?”径直用袖子把鸟粪擦了,又将香烛贡品摆好,念了一段祷词才开挖。
挖下去第一铲子,族人就喊不对,土太松了。土果真松,铲子挖下去就像铲棉花,软唧唧的,往外冒水,挖了十几铲,坟突然塌了。一个大坑赫然袒露,一板已为泥水淹没。众人叫道:“墓室漏水了!”
殷金山又是一阵悲呼,忙叫人把水掏出来。众人有些踌躇,殷金山气愤道:“你们不掏,我掏!”说着竟要跳下去,众人忙拦住他。殷金山哀叫道:“灵犀,难怪你要来找我呀!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怎么能不来找我?”
众人皆动容,一个个下去把水掏干净了。柏树沙沙响着,孟琅环顾四周,又看向那似乎盖得严严实实的大棺材,说:“要不要看看棺材?”
众人愣住了。罗银宝看向殷金山,殷金山则看着孟琅,半晌,问:“道长是说,开棺?”
孟琅说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这棺材的钉子已经松了。”
他一说完,那些汉子赶紧往外爬。殷金山几欲晕倒,颤声道:“那,那就请道长。。。。。。”
孟琅刚要抽出斫雪剑,阿块就跳下去打开了外棺,紧接着又掀开了内棺,一道黑影射出,孟琅手起剑落,两截跳动的断肉在地上蹦跶。众人惊喊:“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