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了吗?”
孟琅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各地的户口,说:“三天后,丰州征的两千人将抵达廣野,半月后还有南边四城的一万一千人。再之后,就是乌池、宁城、牧同等东三城的人......”
“这一万多人最快什么时候能到?”
孟琅斟酌了一下,说:“十天。”
“把禁军......调两千人。”岳度时说,“先把这一万四千人给余太尉,剩下那一万一千人让他们直接去北边。”
“让谁押送这些士兵去?”孟琅说,“若是普通百姓还好,可禁军多是贵族子弟,恐怕不会轻易听命于寻常军官,须得选一个有名望有身份、镇得住他们的人才行。”
“你觉得谁合适?”
“闻中尉。”孟琅果断地说,“他是御史大夫之子,又曾任朱营统领,在禁军中声望颇高,且马术高超,武医绝群,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假如他父亲还未回家养病的话。”岳度时叹道,“以如今我和闻老的关系,他怕是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冒这个险。”
“您和御史大夫虽有政见之别,但对朝廷的耿耿忠心却是一样的。若您能亲自去闻老府上走一遭,申明利害,兴许前嫌冰消,亦不为难事。”
“你这是想让我跟那群喋喋不休的御史和解?”
孟琅恭敬地说:“堵不如疏。岳相虽然可以堵住御史之口,朝堂之口,却无法堵住天下之口。如今徐风正是危急之时,岳相当以宽大示人,使朝廷上下团结一心,坚如长城才是。”
岳度时自嘲道:“真没想到,原来我身边还藏着一位御史呢?”
“小子只是说出了岳相心中所想。”
“哈哈!”岳相低头笑了几声,说,“你说的不错,那老头子在家躺的时间的确够久了。”
孟琅心里松了一口气。御史大夫如今是廣野余党之首,岳相假如能跟他和解,余岳两党也就能和解,如此,朝廷的分裂便可消弭。他满心期盼地等待着御史大夫重回朝廷的消息,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御史大夫虽然回来了,却没有答应让自己的儿子率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