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是他打我,他真的打我!”
这话总算叫池盛三人清醒了。
“旁的尚且不说,周相如虐待泽哥儿是千真万确的!他这般的夫子,定不能要!”
池盛心思一动,想到了文乘南。
燕越书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就道:“那周相如怎么不打别人,就打泽哥儿?还不是对泽哥儿寄予厚望?”
“自古以来,严师出高徒是不变的理!周先生对泽哥儿实是爱之深望之切才会如此,你们却对周先生如此揣度,真是小人行径!”
池盛三人听呆了。
池老夫人气的就要反驳什么。
燕越书在她开口前就道:“别怪我没为泽哥儿想,他合该去向周先生道歉赔礼!要知道,周先生是为他好,周先生与文先生还是好友。”
“若叫文先生晓得泽哥儿如此吃不了苦,还叫周先生失望,只怕日后也不会待见泽哥儿了。”
这话叫几人脸色一变。
池盛更是犹疑起来。
是啊,周相如和文乘南可是至交好友。
别人可能不晓得周相如的真性情,文乘南未必不晓得,那文乘南还能和周相如成为好友,说明是赞同周相如这个教弟子的方式的。
何况泽哥儿确实没有真才实学,周相如教那么久,察觉到很有可能,但是不好翻脸,池世泽又听不懂,那周相如教急眼了真有可能。
或许,真是他们误会周相如了!
要真是误会,他们找上门去不想要周相如教了,岂不是得罪周相如,还顺带着得罪文乘南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燕越书听着池盛的心声,心里冷哼,面上也不冷不淡的。
“我话止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不过,今日真是叫我认清了夫君、婆母和表妹,你们既那般想我,周先生的事,你们就自行解决,别找我!”
说罢,她扭头就走。
池盛却是急了:“夫人,等等!”
燕越书理都不理他,走的飞快。
池盛追出去时,燕越书已连影儿都不见了,下人还战战兢兢的拦着,说燕越书不想看到池盛。
池盛这下恼了,也不再追而回去。
“燕越书说得对,我们不能和周相如断了。不然同文乘南非但没关系了,还会得罪文乘南!”
“??”叶如月不可思议,“你居然真的信了燕越书的话?!”
池盛凝色道:“她不无道理。”
叶如月:“!!”
可你记得你方才还说什么吗!
叶如月转向池老夫人,又见对方也有犹豫之色,她气疯了:“老夫人,泽哥儿挨打是真的啊!今日周相如能动手,他日就能打死泽哥儿!燕越书说的全是屁话,你们不能信!”
池世泽惊慌的哭道:“我不要和周相如学了!我不当他的学生!祖母,您救救我吧!”
池老夫人心软了,刚要说什么,池盛却沉下脸。
“不行!要真和周相如断了,也就没了文乘南这条路。泽哥儿,你不想要以后的仕途了吗?!”
“再说你在族学什么样心里清楚,周先生是对你寄予厚望才气的动手。我想他既然心疼你,想来也很后悔,爹再去和他好好说说,便没有下次了。”
“你是贪图一时,还是日后的前程??”
池世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池老夫人已被池盛说服了。
“那就这样!盛儿,你必须警告周相如,不能再打泽哥儿了!”
池盛点头。
池世泽见怎么说都没有用,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叶如月也快要气死了。
她不明白,燕越书那个态度,那么胡言乱语,他们是怎么信的!
难道他们就白挨骂不计较了,她也白挨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