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凝的话又再次响在耳畔——

“原宿主心肌梗死，我是借用了她的身体，替她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穿过来的时候，宿主已经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了。”

当时徐舟野只当是宋玖凝的玩笑话，如今却一切都对上了！

这一刻，他的大脑犹如被雷劈过般，自己这么多年苦读俨然成了一场笑话。

这世界如果真的有系统，那他们算什么？算别人的一场游戏吗？还是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NPC。

他转念一想，那是不是意味着宋玖凝为了他留在了这个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抛弃了她所有的家人来到他身边？

他不敢细细想下去，蓦然红了眼眶，只是踉跄起身：“怎么可能呢……宋玖凝明明好好的啊，怎么会死呢？”

他哭红了眼，宋母没有管他，径直离开了。

身后有一道虚空之外的声音响起：“你悔了吗？”

徐舟野怔了瞬，问：“你就是那系统吗？求你了，你把宋玖凝还给我吧，求你了。”

那虚空之外的声音顿了瞬，道：“你可知她来到这个世界亦是付出了代价的，而你呢，你用什么跟我交换。”

徐舟野抬起眸，仔细寻找着那声音的方位。

可他却什么也找不到，他说：“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命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