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想挂了电话,却听陈景逸声音一抖:“我们很久没通电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他语气平淡,却让我听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祈求。
我皱了皱眉头,早对他没有丝毫的想法:“你的事我并不感兴趣。”
怕他再次误会,我甚至又重申了一遍:“我们之间只有孩子,你关心他就好,不必操心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只有呼啸的风在耳边吹过。
正当我以为陈景逸不会再说话,要挂断时,却听一声轻轻的,称得上是颤抖的疑问。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我呼吸一滞,不知为何想到了韩烈。
烟火与极光下璀璨的眼眸,温热厚实的手掌,和现在静静站在不远处为我挡风的背影。
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直接按掉了电话。
“极光要散了,我们该走了。”欧利维亚说。
我回神,仰头看着渐渐消散的极光,寂寥的夜色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凛冽的风刮过,吹散心中沉闷。
不知为何,二十岁时父母发来的视频又浮现在脑海。
他们在极光下许愿,愿自己的女儿“有选择爱的自由,有拒绝爱的自由,永远洒脱,无悔。”
冰天雪地中,我的心思从未如此鲜明而清晰。
忍不住看着一旁的韩烈,心脏某块地方温暖而饱胀。
甚至小昱知道现在是我的生日,后悔我没有对着极光许愿时,我还有心情轻轻笑了笑。
“不用许愿,最重要的愿望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