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胡副官敲门,晏伯辞才有了些反应,“进来。”
胡副官推门而进,“少帅,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就可以接宋小姐去军事法庭。”
晏伯辞沉默片刻,“给我拿根烟来。”
“少帅,你现在还病着,烟不可以抽。。。”
触及晏伯辞不满的视线,胡副官补充道:“是秦小姐说的。”
晏伯辞干脆闭上眼,重新躺回床上。
胡副官跟着晏伯辞南征北战,对晏伯辞很了解。
他知道晏伯辞为着什么事心烦,忍不住开口劝道:“少帅,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把宋小姐牵扯进来,可事情迫在眉睫。如果宋小姐不出庭作证,东瀛人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整个洛川城都要乱了,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牺牲个人利益。”
“事后,你去找宋羡商量,把她送出国。”晏伯辞淡声吩咐。
胡副官道是。
“这件事之后不用再跟我汇报,你瞧着办。”
晏伯辞不想再插手这件事。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胡副官退下。
翌日一早,晨报刊登了一则消息,陈参谋和东瀛人的纠葛,以东瀛人败诉而收尾。
上面写着:某知情人士出庭为陈参谋作证,洗清了陈参谋的嫌疑。
另一则消息:富商吴家涉嫌走私军火,全家被查抄,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秦欢只顾着为晏伯辞高兴,她没有深究是哪个吴家。
一大早,秦欢去给晏伯辞做饭吃。
晏伯辞倒是老实不少,没拉着她做羞人的事情。
只是吃完饭之后,静静抱她一会儿。
他安静得有些异常。
但秦欢没多想,只以为他还没养好病,所以没什么精神。
最近秦欢来得勤,主要是晏雪萤那边,顾不上她,一直为秦娆的事情操心。
晏雪萤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探望晏伯辞过后,秦欢去了红丽都舞厅。
意外的是,宋羡没有在。
“锦一,宋羡去哪了?”秦欢不解。
李锦一道:“老板说她想懒几天,一直在家窝着呢。”
“她倒是会躲懒,肯定又把事情一股脑丢给你,辛苦你了,锦一。”秦欢笑。
李锦一盯着秦欢那张漂亮温和的脸,耳根微微发红,“阿姐,我不辛苦,宋老板给的酬劳很丰厚。”
“晏雪萤那边最近在干什么呢?”秦欢问。
“我派去盯着她的人说,这段日子晏雪萤频繁出入法租界,似乎跟费家有来往。”李锦一如实禀报。
秦欢蹙眉,“费家,费荣的那个费家?”
李锦一说是。
秦欢本能警惕。
这个晏雪萤,估计又要生事。
她跟锦一闲聊几句,没多待,就离开了。
此时,宋羡并没有在家。
而是坐上一辆军用的奥斯汀,前往郊外一座废弃的钢铁厂。
胡副官坐在副驾驶,“宋小姐,吴沛珊已经在那等着了。”
宋羡闭着眸子,轻嗯了声。
到达目的地下车,宋羡在废弃钢铁厂的中央,看到被绑在椅子上,恐慌不已的吴沛珊。
她头发乱成一团,一身的泥土,衣服破烂不堪。
吴沛珊见到宋羡,蓦的瞪大眼睛,呜呜叫着。
宋羡走上前,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雇佣强盗玷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未来会落在我手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