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车,今儿打牙祭,多亏浑三儿兄弟,手气是真的好,赢的钱全拿来请咱们客了。”
他响亮的嗓音贯穿院子,大家都跑过来,喜气洋洋。
浑三儿晃荡牵了羊走进来,“今天吃猪,明儿再宰羊。”
二娘跑来一看,那羊肚子下的乳房胀胀的,是只产奶羊,喜出望外。
“别杀它,留着产奶给孩子们吃。”
“我管他孩子们,又不是我的种。”浑三儿怪叫起来,“我在街上看到它,就是想吃羊汤的。”
“好兄弟,娃娃们没奶吃快饿死了。”
浑三儿不乐意,将目光转向一边沉默的胡子,走上前,将手中的葫芦酒瓶递上去,“五年陈酿,酱香老烧。孝敬您老,请当家的主持个公道。”
“钱是我赢的,大家一起花就算了,算我浑三儿进来的见面礼,可后院就想独霸我一只羊,合适吗?”
胡子也知道万一饿死婴儿,他也要担责任,想了想说,“那今天就先杀这只羊。”
说完目光注视着浑三儿。
“哎——”浑三儿拍着手笑道,“这才叫个公道。哥哥们,杀羊。”
“麻子,拿刀。”
“得嘞!”麻子一溜烟去厨房。
“站住。”胡子喝了一声,瞪着麻子,后者一缩脖子又跑了回来。
胡子打开葫芦喝了一口,正宗纯粮陈酿,一股辣劲直冲喉咙,热乎乎流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