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鸿洲不耐地皱眉,“不老实的人,还是闷起来打一顿的好,吃到教训,人都会长记性。”
他给过杜揽月两次机会,她都抓不住。
往前表兄妹多年的情分,便算到这儿了。
秦音眨眨眼,“肚子里是唐家的血脉,真出点事,三姑母怕是又要借机讹人了。”
“讹人?”
纪鸿洲嗤笑挑眉,垂眼笑睨她:
“知不知道现在谁说了算?惹急了爷,叫他唐忠断后。”
秦音没再说什么。
她也实在烦透了杜揽月。
两人到前院敞庭,纪鸿洲让秦音上他的车。
展翔和芍药则开她那辆小车跟在后面。
两辆车先后驶出府门,却在即将出青砖巷子时,被迎面驶来的一辆车堵住路。
章谨回头说,“大帅,是白家的车。”
老城区的巷子狭窄,即便是帅府门前,也很难容纳两辆大头洋车并肩崎岖。
而在整个湘城,没人敢堵纪大帅的车。
章谨坐的稳稳当当,等着对面的司机后退让路。
秦音偏头自前车窗看了眼,见到对面的车后车门打开,下来个穿雪白洋装的女郎。
她笑了声,又扭脸看向纪鸿洲。
“这么巧,原来在这里等着。”
纪鸿洲浓眉微皱。
白贤珠示意司机倒车让路,自己却走上前来,浅笑低身叩了叩车窗。
她站在秦音这边,秦音便动手将车窗降下一半。
“白小姐。”
“大嫂,你跟鸿洲哥来看”白贤珠嘴角笑意微僵,话也顿了顿,“来看伯母啊?”
她说话时纪鸿洲扭脸看过来,也因此看清他坑洼斑驳的脸,不过也只一瞬,便又神色恢复如常。
秦音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浅笑:
“是,刚陪母亲用过膳,白小姐,你也来看望母亲?”
“是,我今日刚好闲来无事,没想这么巧遇到你们。”白贤珠嘴角笑弧弯起。
秦音笑不达眼底,“这个时间过来,白小姐也打算陪母亲用膳?”
白贤珠抿唇笑了笑,“没有。不过是如今颜儿跟文洲都不在,老夫人一个人养病一定也孤单,我反正没什么事可做,便时常过来走走。”
她随口解释了句,又歪头看纪鸿洲,状似天真地眨了眨眼。
“鸿洲哥,我听四哥说你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