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周岁大。唉哟,先前还说鸿洲在北边中了暗算,身体怎么着怎么着了的,如今我看,不也都好的很嘛!”
秦音淡淡一笑,没接话。
纪三夫人看她一眼,又含笑说:
“要么还得说,鸿洲有福气,不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有你在,不知帮他解决多少问题,外面人不清楚,三婶儿还能不清楚么?”
秦音含笑垂下眼,缓缓放下手里玻璃茶杯。
“我也没有那么神通,三婶儿有话不妨直说,没有外人,不用绕那个弯儿。”
“你看看,要么说你大嫂是聪明人。”
纪三夫人笑眯眯与董玉珍夸了句,又放轻声与秦音说:
“你如今多金贵,正是要宽心静养的时候,这要不是要紧事,我还真不敢来麻烦你。”
秦音笑了笑,做洗耳恭听状。
纪三夫人斟酌一番,凑到她耳边,细细碎碎低语了几句。
秦音听罢,下意识看了眼董玉珍。
“三婶儿,这才刚成婚,你未免也太心急了。”
“也不能这么说!”
纪三夫人一拍大腿,脸上一点儿笑都没了,皱着眉低声解释:
“我这房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自己家人还能不清楚?当初你三叔和川洲,他们都你是知道的呀!”
“如今,好容易盼到景洲成了家,这我有个盼头了,能不急吗?”
“景洲如今都接手我的生意了,他是个男人,好面子,不愿听我的。好在玉珍是听话懂事的。”
“鸿洲媳妇儿你就受个累,给她瞧瞧脉,只要身体好,我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了。这种事,我有前几次的经验,都不好意思去找别人看。”
“只要玉珍健健康康的,至于其他的,也讲究个事在人为,你说是不是?”
来都来了。
抓药不好马虎,但给人看脉的要求,秦音不好推辞。
她想了想,犹豫道:
“我先给弟妹瞧瞧。”
纪三夫人露出点笑,“好!那先瞧瞧,玉珍,快。”
董玉珍眼神闪了闪,抿嘴一笑,将手腕递到了秦音跟前。
秦音给她把脉,又观察她气色,见她神色略显不自在,腰脊紧绷略显心虚,心下不由一动。
在医术好的中医面前,一个人身体的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董玉珍心虚,大概是因为她生过一个孩子,这事瞒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