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有点儿耐心。”
秦音抿了抿唇不说话,垂下眼安静用膳。
纪欢颜忙得插话,“像我大哥,我大哥小时候皮,恨不能一天打三顿。”
老太太,“胡说什么?你怎么能知道?”
“母亲说的呀,您都忘了?”纪欢颜嘻嘻笑道,“说大哥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秦音深有体会,乐乐现在可不就是这样。
正说着话,院子里来了人。
众人听见廊下有说话声。
不一时,展翔掀帘子进屋,垂手立在门边禀话。
“老太太,夫人,大帅回来了,说晚上过来吃饭。”
这是好消息,老太太和秦音都很惊喜。
彼时,纪鸿洲风尘仆仆的,先回纪公馆。
他是到了才知秦音和孩子们都在老宅,叫了人问,才知道纪欢颜和纪文洲提前回来了,这才叫副官来老宅传话。
他回房沐浴更衣,又匆匆下楼,准备赶回军政府。
却在正要坐上车时,瞧见另一辆车开进庭院,于是立在车边等着。
钟淮泯从车上下来,大步朝他走过来:
“你要不着急,我先给你说件事。”
纪鸿洲看他表情,就知道没好事。
他面无情绪,抬脚踏进车门:
“上来,路上说。”
钟淮泯绕过另一侧坐上车。
看了眼开车的副官,他随口问了句:
“章谨还不回来?”
纪鸿洲,“再等等,他跟叶长青,还有点事要盯。”
钟淮泯点点头,转而说到正事:
“白老四抽大烟,我把他拴起来了。”
纪鸿洲整理袖扣的手一顿,扭脸看他,脸色寒下来。
“他哪儿来的?”
钟淮泯舌尖儿顶腮,语气斟酌道:
“纪景洲给的。”
纪鸿洲眼底瞬间凝冰,通身戾气骇人。
“我也意外,这事儿还是你夫人同我说的,虽然他后来把存货都交代我这儿来,但未免还有人卷在里头,我把商会那帮人挨个儿都敲打了一遍。”
钟淮泯沉声说着,抬手拍了拍他肩:
“自家兄弟,事儿没闹出去,动手别太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