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掀开车帘,只见车子前头被几只猎犬挡住了去路,猎犬的主人是个老汉,正吆喝着将狗拽到路边。
“姑娘,没事儿,是猎户。”
陆姑娘掀起车窗的帘子看了一眼,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等到马车走远,躲在摊子后面的刀疤脸走到老汉身边,从他手中接过狗绳,分给身后的几人,沿着街道快步走远。
晚间,一身中衣的陆姑娘吩咐晚间值夜的事情交给桐花后,便合上了里屋的隔扇门。
又忙了半个时辰才躺到外间榻上的桐花,打了个哈欠,吹熄烛火沉沉睡去。
夜半子时,一道黑色人影轻手轻脚的踏出房门,从院墙翻了出去。
在南越王府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府内各处院墙还有遮挡物的位置烂熟于心,一路上贴着墙根躲避各处巡夜的人员,终于来到二道门,门已经落钥。守门的婆子身子靠在墙上,头一点一点的。
飞快出手将其点晕,而后借力翻出墙头。谁知脚刚落地,就听见东头的过道传来了几道脚步声,她如今所在是一处狭长的过道,一寸遮挡都无。为今之计,只能赌一把,她记得在西边有一道小门。
飞奔至近前,她轻轻一推紧闭的黑漆木门便露出一道缝儿。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闪身躲进门中。
大片的亮光从门缝处漏到脚边,陆姑娘身子绷地笔直死死贴在墙上,心跳如擂鼓。
一声音抱怨道“值夜的婆子愈发懒怠了,门都关不好。”
又一道声音响起“说这么多干什么,关上便是。”
“砰”门板重重阖上。
将耳朵抵在墙上听了盏茶时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后,黑衣人才将视线落到墙头上。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姜女,忽然听见背后的墙壁传来“咚”的一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有人!
她坐了起来,不期然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姜女吓了一跳抬手捂嘴,光着脚下床抱住狗头在怀里使劲搓了搓,咋进来的你。
灰灰脖子高扬,用嘴筒子向她示意大开的南窗。
姜女了然,冲他比了下低声道“别出声,我带你抓贼。”
毕竟是小狗狗,姜女不放心的抓过自己的外衫将灰灰的嘴捆住,牵着它一步一步往外走。
暗中的黑衣人,正快步奔向后院正房。
姜女搓了搓脚,大理的晚上怪凉的。灰灰耳朵微动,拉着她径直奔向后院。
正在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