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命令部队从前线退下休整,并批准了部队开赴安平休整驻防的请求,政敌纷纷暗喜这个啃不掉的硬骨头终于兵败如山倒,滚回老家修养去了,如果从此一蹶不振退出历史舞台那就更好了。
结果何啸铭的败兵刚进城,又传来了何玉铭遇害的消息。
何韵秀匆匆从学校赶回家时,她妈妈也就是何二太太早已哭的要昏过去,在二楼房间里歇了。何韵秀看过妈妈,就来到楼下的书房,老狐狸正背着手,沉默地检视着从现场找回来的东西。
想到那是她哥哥留在世上最后的踪迹,何韵秀捂住嘴巴,眼睛里开始积蓄泪水。
何啸铭一看到她,就过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没什么好看的,回房去。”
“让她看。”何国钦淡淡地说。
何韵秀挤过何啸铭身边,来到那堆爆炸残留物前。
除了被烧焦到无法辨认的骨肉,其他的部分比如烧焦的衣物碎片,还有残缺的眼镜架,碎裂的手表,都清晰地表明了死者的身份。
何韵秀默默地流着眼泪,楞是没吓跑也没哭出声。
何国钦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们都说说,有什么看法?”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要害哥哥。”何韵秀擦着眼泪说,她一向的习惯,是把何玉铭叫哥哥,何啸铭叫大哥。
何啸铭皱眉:“炸成这样,已经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何国钦眯了眯眼睛,盯着那些碎肉:“什么都看不出来才说明有鬼。”
何啸铭沉默肃立,等着何国钦的结论。
何国钦说:“这次袭击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目标是对准了玉铭的,可动机是一个大问题。玉铭为人温和低调,不会与人结怨,照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也不太可能是知道了什么被人灭口。”
何啸铭问:“马家的势力几乎被我们连根拔除,会不会是他们那边的人挟私报复?”
“应该不是,他们已经成不了气候了,策划不起这么精密的谋杀。而且就算有谁要报复我们,也不应该从玉铭这边下手,因为军校方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行凶者势必要面对更多的压力。”
何国钦拿起残缺的眼镜架拨弄着,过了一会儿又说:“行凶的手段更是一大疑点,根据旁人的说法,玉铭应该是被制服了以后再被炸死的,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杀人,而要多此一举地把尸体炸成这种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碎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