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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恩客们甚至连宋天成都比不上,性癖粗暴残忍,难为孟子杰竟然能忍受这么久。
等等——
许锦逸缓缓勾起了唇,漆黑的眸子却闪着凌厉的光,好似一道道削了尖的冰锥,随时能刺入敌人心脏!
孟子杰的打算,他已经猜到了三分。随即,许锦逸拿出手机摁了几下。虽然最理智的方法是不入险境,但他并不喜欢被一个会咬人的疯狗一直盯着。更何况,赵承厉会保护他。
想到某个人,许锦逸展颜一笑,心情由阴转晴。
“锦逸,来,吃菜。”关笑亭殷勤地给许锦逸夹菜,“这些可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许锦逸看他一眼,夹着菜往嘴里送。
“锦逸,我敬你一杯。”关笑亭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下来,“当时你对我表白,我非常惊讶,慌乱之下告诉了朋友,想不到他们竟然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要不然你这两年也不用背井离乡!”关笑亭攥着拳头,用力锤了锤桌子,“我没有一天不再后悔,却也时时刻刻惦念着你,锦逸,现在看你生活的这么好,我也就不用整天愧疚了。”
说完,关笑亭一仰脖,将杯里的就一口闷了下去。
许锦逸瞥他一眼,也不答话。
关笑亭十分尴尬,却仍挤出了笑,“锦逸,你怎么不喝?难道还在怪我?”
许锦逸盯了他有半分钟,直到盯的关笑亭脑门上渗出一层大颗大颗的汗珠,他这才端起酒杯,稍抿了一口。
“锦逸,你曾经说过喜欢我喜欢了十年,我却践踏了你的感情,实在对不起。”关笑亭又仰头喝了一杯,“如今你开始了新生活,对我的感情想必也淡了许多,我才稍微放心了些。”
关笑亭不一会儿就喝了半瓶酒,嘴里颠来倒去,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他没有珍惜喜欢了他十年之久的许锦逸。
不一会儿,关笑亭满脸通红,嘴里直嚷嚷着热,两只手不自觉得将上衣拖了个精光。
这种情景,傻子也知道那酒有问题。
许锦逸突然站了起来。
为什么这明明是关笑亭参与的鸿门宴,他却不知道那酒里下了药?孟子杰呢?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原本,他以为关笑亭在这场戏里负责的是将他带到这个包厢,而孟子杰想做的,就是带着他找的某个客人过来,让那个或许有着毒瘾或许生着什么传染病的恩客趁着自己酒醉情迷的时候……
毕竟,和许锦逸发生关系的人越是下贱,赵承厉越是心里膈应,即使当时对许锦逸心有怜惜,日后这件事也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道刺。如果许锦逸因此得了什么病,赵承厉更会腻味。
许锦逸拍了拍额头,直到此时,他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