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她的鼻息,直至脑海心尖每一寸,恍惚间才听得他的声音:“既如此就送你的。”
她喃喃道:“不,妾不敢。”
“拿着。”他语气散淡,好似并不在意。
姝娘不敢拿,他无奈将一对缠花悉数斜插在她发髻一边,压住她伸出的手,冷声道:“不准取下。”
他的掌心温热如今正覆在她的手背上,而后握着她放到椅背,姝娘呼吸一窒,羽睫颤抖。
若依照规矩,她方才就该将手挪开,可她贪欲作祟,想紧抓这一息的温热不放。
姝娘只想着自己的心,全然忘却了裴煜是世人眼中禁欲克制的君子,若论守礼他只比她更甚。
她看不见他耳廓红晕与喉结滚动,只低着头在浓郁香气中变得愈发恍惚,心里在暗自期待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日光正盛,透过轩窗,如梦境的旖旎让人沉溺,裴煜眼神幽冷指尖发烫的紧。
姝娘忽听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我先走了。”
语气让他从梦境重回现实中,带着鞭笞那些不清白的羞耻。手背上的熨烫触感瞬间消失,她忽而蜷缩手指,抬眸看着他:“多谢三老爷。”
裴煜见她恭敬福身,纤弱婀娜自成风流,唇角克制:“近来还会梦到我?”
姝娘呼吸一紧,玲珑起伏,双腿软绵似柔弱无骨般欲坠,所幸裴煜伸出手将他揽在怀中。
佛堂中两人抱得紧,即使身着衣衫也如不着寸缕般严丝合缝的贴着彼此,肌肤交合并蒂,姝娘怯喏道:“妾……并未梦到。”
裴煜眼里含着一丝笑意,竟然还想骗过自己。他自然知晓怀中的人与自己一样,皆是被前世今生的梦境乱了心神,只是她是自己侄儿的妾室,他们的身份禁忌是一时难以跨过的横沟。
将她身子稳住后他的手就洒脱放开,如今他还不能任由欲念挑逗而弃她名节于不顾。
见人已离去,姝娘心中浮起失落,回房用过午饭后就歪在了床榻上,约莫是夏乏席卷并不想动弹。
清风吹得佛堂凉意更甚,她紧紧贴在硬挺温热的怀中。因着知道是梦境,她放肆了自己的邪念,双手环抱着裴煜。
怀中的柔软让他身下有了异样,虽是青天白日但姝娘却变得更大胆了些,玉指滑落令他滚烫,他素来是抵挡不住她的邀约,沉声道:“明明梦到了,方才为何骗我?”
“妾一时说不出口。”她踮着脚亲吻他的下颌,懵懂生涩带着情欲的撩拨蹭得他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