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吗?一大早不睡觉,见我作甚!”沈初宜翻了个身,不耐烦地用枕头盖住了头,“不是还有沈初雪吗?老娘要睡觉,没事别来烦我!”
沈初宜发了一通火,门外没声音了。
快到晌午时分,沈初宜方才优哉游哉、不情不愿地去看了裴祁川。
“要不是看在你是为救我受伤的份上,老娘才不费这功夫!”沈初宜起床气还没散,一路上只犯嘀咕。
一进门,她就看见沈初雪趴在裴祁川的背上哭,后背的伤口狰狞可怖。
沈初宜翻了个白眼,走上前:“谁让你随便动他伤口?万一把线弄断了,回头我又得重新缝!”
“我……我只是想给夫君上药,这药涂上不会留疤,大夫说效果极好!”沈初雪沉声道。
“男人身上留点疤怎么了?哪那么娇气?起开!”沈初宜挥了挥手。
沈初雪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可她又不如沈初宜懂医书,只好退到一旁。
裴祁川虽然没出声,可自始至终目光一直追随着沈初宜,眼底带着宠溺。
沈初宜察看了伤口,先将金疮药给涂上去,然后开口道:“这两日伤口别碰水,七天后我会给你拆线。”
沈初宜忙完后,就想回院里休息,可裴祁川一会儿说这不舒服,一会儿说那不舒服,弄得沈初宜来回跑了好几趟,最后她索性不跑了,直接在裴祁川旁边的房间住下来。
“该死的裴祁川!要不是看在他救过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她!”沈初宜连续伺候了裴祁川两天,累的腰酸背痛。
回到房中,她从素玉手中接过祛疤膏,给膝盖上的伤口上好药。
刚上好药,卫时来了:“少夫人……”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