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远话音刚落,沈初宜便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初宜?”裴祁川看到沈初宜,神色明显温和了几分。
沈初宜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抬手直接打翻了他手中的茶杯:“裴祁川!你真够卑鄙的!居然拿这种事来胁迫我爹!”
裴祁川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瓷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父女脾气还真是相似!我何时说过要拿证人胁迫你了?”
他抬眸看向沈初宜,语气平静道:“我的意思是,在宫中有我的眼线,若当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会让此人出面,假装成证人,为沈初羽作保。”
沈初宜拧了拧眉:“这不就是做假证?”
裴祁川淡淡道:“所以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行此法,因为一旦用了此法,想要继续追查幕后之人,就难办了。”
沈初宜轻吐了口气,缓声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裴祁川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初宜,在你心里,我便是那般无耻之人?连一丝信任都不愿给我?”
沈初宜侧过头,沉声道:“你我之间,本也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裴祁川愣了一下,回想起从前的无数次,他在她和别人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别的女人。
是啊,也许从那时开始,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已经被瓦解稀碎。
裴祁川自嘲地笑了笑:“无妨,我信你就好。”
“对了,宫中送来宴请帖,特意为郡主殿下的到来设宴,我知道你回京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将军府,便在这里等你。”裴祁川将邀帖递到了沈初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