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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书悦知道,这是经历太多以后的麻木,她的脑海里不由出现一个小小的江斯淮,常年一个人守在空旷的房子里,因为不再有期待,所以不会有落空。
这就是完全封闭而孤独的他。
书悦握住他的手,语气低下来,“以后不会了,有我帮你签字。”
江斯淮轻笑出声,偏过头看着她问,“签什么?”
“病危通知书还是手术签字单?我说书悦小朋友,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别笑了。”书悦投去嗔怪的一眼,被他落在耳畔的笑声撩拨的心里发痒。
又听见江斯淮“嘶”了一声,赶紧关心道,“是不是扯到伤口了?痛不痛?”
“你到底是怎么敢空手接白刃的。”
江斯淮一边忍着痛一边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念着,像个24小时充满电的复读机一样,他头一回不觉得这样的说话声吵闹,反而像速效止痛药似的,慢慢抚平他伤口的痛。
他在这样的时刻难得带了点玩世不恭的笑意。
挑着唇角说:“我不接,那刀不就要落你身上了吗?”
书悦再一次咬住下唇,窗扉间透过的晚风吹动白底黑字的日历本,风翻过一页又一页,将他们相识的日子定格。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书悦眼睛亮了起来,意有所指说,“江斯淮,你要过生日了。”
江斯淮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书悦清了清嗓子,问他,“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充满暗示的说:“救命之恩在前,你许什么愿望我都会答应你。”
江斯淮放在身侧的手忽然动了下,他指尖蜷了下,无意识剐过掌心的弧度。
他看着她无比明媚张扬的一张脸,目光微微柔和下来。
还是不带有一丝杂念的说:“那就希望你永远漂漂亮亮的,不要哭。”
“那你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我妈说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哇哇大哭,一直哭到长大成人,没有人陪我睡觉我要哭,吃不饱饭我也要哭,我就是一个爱哭的小女孩,所以我爸妈才给我取一个悦字,喜欢我一生喜悦,少点烦扰的哭声。”
书悦抱起手臂,抬着下巴对他说,“换个愿望吧,这个肯定是实现不了了。”
她故意恶声恶气说:“不仅实现不了,而且我可提前告诉过你了,下次我哭的时候你不要太惊讶。”
江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