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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深思熟虑,要承担后果。
书悦明白江斯淮做的都是对的,只是他太理智,理智的有点不近乎人情,让她一颗甜蜜的心像被雨淋湿一样空落落。
她垂下睫毛,沉默着推门下车,拒绝了江斯淮要陪她进去的好意。
“本来就是我和我妈之间的问题,我自己和她解决就好了。”
“有些事情,我总要自己踏出去解决的。”
书悦推开大门走进去,走进这个生长二十年的家,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那块中世纪风格的羊皮地毯,她还记得自己五岁那年,因为没有听林碧蔓的话,被罚跪在那里两个小时。
那时候家里来来往往的佣人目光扫过来,是她生平第一回感到难堪。
书悦拉开椅子,在林碧蔓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一种沉默的对峙,在这张上了年代的桌子上,她又想到自己伏案写检讨的样子,那时候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心里想着长大就好了。
书悦想,现在的确是她该长大的时候了。
她默不作声地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有林碧蔓给她的房子、珠宝还有几张大额卡,一张一张推过去,意思不言而喻。
林碧蔓睁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还摆出这种姿态。”
书悦说:“我这不是摆姿态,也没有任何要和您敌对的意思,我只是把这些东西还给您,这些不属于我却一直束缚着我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书悦深吸一口气,徐徐回答道,“我会和江斯淮离婚,然后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你到底在说什么?”
林碧蔓头疼地看着她说:“你把婚姻当作一场游戏吗?随随便便结婚又离婚,你知道你会成为多少人的笑柄吗?”
“事实上不只是婚姻,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不是吗?”
书悦顿了下,继续说,“对于妈妈来说,我所取得的满分成绩是通关的唯一钥匙,你领着这串钥匙打开交际圈的大门,只有乖巧听话、成绩优异并且永远不会反抗的我才是你心目中的理想女儿。”
“如果我做不到,你就要断掉我的经济,撕毁我的书籍,从□□和精神两个方面将我摧残。”
听到这话,林碧蔓怒极反笑,她将手里的东西重重摔在桌子上,冷笑着质问她,“我摧残你什么了?是缺你吃穿,还是少你关心了?”
“你说一说,我给你选的路,是不是最完美的那一条?”
“上学以后老师布置了写日记的作业,您看过不止一次吧?我连写日记都要说谎,又怎么可能完全会听话?因为偷看小说被你领到教室教训,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同学敢和我做朋友,自由的代价是婚姻,我照做了,但还是欺骗了您。”
“我一点都不想得第一名,我讨厌考试讨厌比赛,你让我学的琴棋书画,我统统都没有兴趣。”
“我不在意别人眼中的我是多么完美无缺,不在意作为女儿的我是多么乖巧懂事,作为妻子的我是多么贤惠大方,我只想什么都不做的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