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给孙庭打过电话,孙庭说已经查到了死者病例,死者两个月前被确诊绝症。
其他地方也已经查到蛛丝马迹了。
这从极为可能碰瓷的案件,转变为绝对是碰瓷,阮颜心底不免一阵激动。
阮恒的事情很快就能办完,办完……她就可以离婚了。
为了让岑止御不起疑心,她像往常一样提醒岑止御去岑家老宅,中午还关心他按时吃午饭。
岑止御也跟往常一样,压根不回消息。
随着收到她的消息,岑止御点开了他们的聊天窗口。
这才看到,昨晚说加班不回家吃饭的消息,压根没发出去。
消息旁边一个红色叹号,许是信号不好。
但想到阮颜压根没提这事儿,并且刚才又发了消息过来,语气跟从前一样,他关了手机。
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解释她不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晚上,岑家老宅。
阮颜跟往常一样,下午就过来了。
陪岑老太太修剪了一会儿花草,又被岑斯军喊过去下棋。
“小颜,你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
阮颜手里握着黑子,点头道,“我早上给孙庭打过电话,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应该很快就解决了,谢谢爸。”
岑斯军落下一颗白子,动作顿住,“孙庭处理的?”
“是。”阮颜下意识说完,很快又拧眉。
想到岑止御黑着脸说她来老宅告状,她又解释了句,“岑止御忙,谁处理都一样!”
闻言,岑斯军的脸色好看了些,“今晚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白切鸡,到时你多吃点儿。”
“好。”阮颜心底一暖。
岑止御的相貌有六七分随岑斯军,若他再跟岑斯军一样温文儒雅,可能会更像一些。
不过,顶着一副好皮囊,即使整个人冷冰冰的,也还是万众瞩目,不知多少女人都想嫁给岑止御。
岑止御的冷是随了他母亲,母子两个如出一辙的话少。
她实在无法从一个天生这样的人身上,分辨出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毕竟岑止御的母亲跟岑斯军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但据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
一盘棋下完,岑老太太又喊她去顶楼花房剪花。
岑老太太种了她最喜欢的小朵向日葵,花开得刚好,剪回家插在花瓶里,能摆上一周。
若赶在花枯萎之前拿去做成干花,就能放更久。
阮颜喜欢花,她陪着岑老太太上楼去了。
岑斯军把棋子一颗颗地收起来,收到一半岑止御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
他身上卷挟着深秋夜晚的冷冽,眉宇透着一股倦意。
“爸。”
“过来下盘棋。”岑斯军指指对面的位置。
岑止御脱掉西装外套,却没过来,“我妈呢?”
岑斯军不甚高兴,“你找她有事?”
“关于国外……”岑止御颔首,站在客厅入口,没有要过来陪岑斯军下棋的意思。
父子两个话不多,大多数都是岑斯军关心岑止御身体。
岑止御几乎从未主动找岑斯军说过话。
岑斯军把棋子扔回棋盘,“下班时间别谈工作,你妈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你先说说,小颜弟弟的事情,为什么交给孙庭处理。”
霎时,岑止御的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