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原本觉得寒香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住在这里还是不错的。
可是皇上一来,立马鸡飞狗跳,偏殿嘈杂地吵嚷声,她听了心里难受。
“荷惜,我们去看看吧。”
“主儿,皇上让容常在侍寝,我们现在去不合适吧?”
意欢绞着手帕,说道:“本宫实在于心不忍,她才十几岁啊。
她轻移莲步走到寒香的侧殿,就见弘历摔门而出。
“舒妃,你进去看看她在发什么疯?”
这几年是流年不利吗?新人一个比一个疯癫。
阿箬:不,不,不,是你年老色衰了,色衰而爱驰。
意欢走入寒香寝殿,只见满地杯盘狼藉,寒香坐在碎片旁,默默流泪。
“皇上打你了?”
寒香不理会意欢,她的侍女摇头:“回舒妃娘娘的话,我家主儿与皇上发生了冲突,她冲皇上扔瓷器,不叫皇上近身,皇上就离开了。”
意欢搀扶起寒香,仔细打量她,发现她的手心有被瓷片划伤的血道:“荷惜,快去传太医。”
寒香终于开口:“不必了,我不看你们这里的郎中。”
“你已经回不去了,你说你不想侍寝,本宫理解。可你不看这里的医生,不吃这里的饭,你能活下去吗?”
“活不下去刚好可以去找寒企,活着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我的灵魂会与他相聚。”
意欢嘱咐宫女为她简单包扎,小心翼翼问道:“寒企是何人?”
“寒企是我未婚的夫婿,我是寒企的未亡人,寒企对我一片情真,若不是因我来到这里,他就不会一路追我而来,就不会遇到雪崩,被冰雪没身而死。”
意欢心里一阵唏嘘:“本宫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还年轻,以身殉情,未免也太可惜了,这世间超越情爱的美好东西有很多。”
寒香打量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宫装贵妃,嘲讽道:“你们这些皇宫里的女人,怎么会懂我的感情。”
意欢也不让她:“你现在不也是皇宫里的女人了吗?你的母亲不也是和我一样的女人吗?世间沉迷爱情的人,还会挑身份挑所在的位置吗?”
“本宫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会直接为了爱人去死,根本不似你一般举棋不定。只是世事变迁,在我心里亲人儿女,族人朋友,渐渐超越了男子而已。”
容常在大闹储秀宫的事情,后宫嫔妃都多多少少听说了。今日见她不愿意来长春宫晨省,暗叹胆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