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辰挺诧异的,这还是贺惟晏头一回给她剥虾,但她也没说什么,低头认真吃了起来。
先前那些棱模两可的感觉,这下忽然就清晰起来了。
家里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纳闷儿着这两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餐桌上一下就安静了,全都在盯着他们俩。
余程为了缓和气氛,拿起冬酒去敬贺惟晏。
贺惟晏这回没推拒,垂眸扫眼桌子,十分自然地端起阮星辰手边的酒杯,跟余程碰了下,然后就着她喝过的杯沿,浅浅抿了一口。
本来大家的杯子都一样,阮星辰自己都没注意,贺惟晏用的是她的酒杯。
一直到晚饭结束,阮母趁着阮星辰帮忙收拾碗筷的时候,悄悄问她:“辰辰,你跟贺医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妈,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阮星辰被阮母的话吓了一大跳,表情差点都没控制好。
她从小都在阮母身边长大,知儿莫若母,其实哪里能瞒得过去?
阮母回想起之前阮星辰在医院里的反常,还有贺惟晏身为院长,无缘无故却对她额外照拂,就算再有不明白的事,此刻也该都清楚得差不多了。
她拉过阮星辰的手,拍了拍手背,“不要担心,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你不用瞒着妈妈。”顿了下,阮母又问到:“贺医生,是不是跟贺博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