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她还是承的。
赵霁这才满意,干脆坐在黎星若边上,见她在写方子,就帮着研磨,格外殷勤。
没过一会,两个伙计就将那范大娘抬了进来,直接进的内堂隔间。
范大娘脸色煞白,嘴角还有一缕血丝,眼睑紧闭,呼吸声也轻得几不可闻。
黎星若回到安济坊,已经用备用的银针,给自己施了一次针,又用了药,状态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至少不用旁人搀扶,自己走路不成问题。
她坐在床榻边上,三指轻轻探在范大娘的脉上,只一下,眉头就瞬间拧起,面色也比之前凝重许多。
“这几日,你确定按照我之前开的方子,给你娘用药的?”
站在一旁的青年,听到这话,立马点头。
“就是按照许大夫你开的方子,在安济坊抓的药,本来说好了,回去吃三天来复诊。那三天我娘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当时我带她来复诊,许大夫你不在,我们只能回去。回去当晚,我娘就不好了……”
黎星若闻言,眉头深锁,指尖又重重往下一探。
“你娘的脉象和初次来看诊时完全不同,即便没有复诊,按照我原来的方子吃药,当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她说着,忽然抬头,面露审视地看向范大娘的儿子。
“这几日,你可有给你娘吃一些旁的东西?比如活血的东西,或者大补之物?”
青年猛地摇头,“没有,我家穷,哪有钱给我娘吃这些!许大夫,明明是你不在,没有及时复诊,耽误了我娘 的病情。你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