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下一秒就却没有想象中的腻味，比用香精勾兑出来的味道更加深远，或许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居然一直以为甜食都是那一个样子。

伊薇特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

张九尘回过神来，“还可以。”

说完好像觉得自己有些敷衍，又加了一句，“味道很好，比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那你可真自恋，这是蘑菇屋里的，夸它可就是夸你自己。”

张九尘一笑，“那我夸自己还不行吗？”

“当然行。”伊薇特一脸我还能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吃完这块巴掌大的小蛋糕，又从包装袋里扒拉出一块奶片扔到嘴里。

“男朋友，表现你的男友力的时候到了，快来帮忙收拾吧。”

张九尘早就打量过这间屋子了，顿时哭笑不得地说，“所以你就抓着我来给你当苦力？”

伊薇特连忙摇头，“那我怎么舍得，你坐在这里等着印刷机把这些资料打印好，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伊薇特抓着头，看着满屋子的资料有些伤脑筋，“这太多东西都被打乱了，只能清扫起来销毁掉了。”

说着，她有抓了一沓纸，一张一张往碎纸机里面扔。

“这些不能烧掉？”

“我也想烧，但是这边没有工具，今天用碎纸机，明天来的时候我带个打火机，应该就没这么难了。”

话是这么说，张九尘看着一张一张吞纸的机器，深觉这个效率也太慢了？

“你们今天一天都是在做这个？”

“没有，今天的工作做到收尾了，剩下的只有打印资料，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我帮你处理这些纸质文件吧！”

张九尘说干就干，低头开始整理纸张，“都不要了？”

伊薇特点头。

随着手指翻飞，屋内的纸张都飘飞起来，最后落在一处，成功摞成一只小臂那么高。

伊薇特目光神往，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也不觉得惊奇。

毕竟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再看到，心里还有一种怀恋罢了。

有的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有的却是密密麻麻。

上面或许是哪家富太太的黑料，也或许是谁婚内出轨的丑闻，反正只要是摆在明面上上了法院的，不论是私了还是公了，只要伊薇特接触过的，都有可能在这里面。

无火自燃的纸张，空气有那么一分钟的变形。

伊薇特很感慨，“还好我以前习惯做电子文档，不然这些资料还真的忙完没有办法拿到。”

“已经结案的案子还有什么作用不成？”

伊薇特昂首，脸上带着些许回忆，“那都是些宝贵的资源，很多初学者只会纸上谈兵，活生生的例子更能让人直观的感受，总是模拟，总有缺漏的地方。”

张九尘不懂这行的学问，但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低头说话的时候，那扇伸缩门被人粗暴地敲打。

张九尘看了伊薇特一眼，看着对方眼神里的惊愕，“这是来做什么的？”

“来者不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揽着伊薇特的肩膀，“放心，有我在。”

一句话，让怦怦直跳的心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