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就翻脸了。
可这女人似乎跟秦先生的关系非比寻常,刘岳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真把许梓萱怎么样。
结果在一脸难色之间,刘岳还真让宋秘书从一方画匣里取出了一副画轴。
同时往秦淮面前一呈,说道。
“秦先生,这是我上午刚从古玩市场淘来的,还请过目吧!”
看着刘岳略显尴尬的面色,秦淮恨不得把这个死胖子当场掐死。
可就在这时,就见刘岳趁着展开画轴的空档,小声对秦淮说。
“秦先生,待会画轴打开了,您就随便胡诌几句就行,我再夸你几句,应该就糊弄过去了,我看这位小姐,应该也不是个行家,好糊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刘岳便大声介绍着。
“秦先生,这是我刚刚从一个老农手里淘来的,据说是北宋著名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请上眼!”
而在画卷完全展开的那一刻,秦淮竟突然被一道透射出来的白光刺目。
照的他立马捂住了眼睛,表情凝重。
可站在他一旁的刘岳却吃惊道。
“秦先生?您怎么了?”
过了几秒钟,秦淮缓缓放下手,吐槽道。
“这是谁在画上按了面镜子啊,这白光差点把我眼睛都射瞎了!”
听闻此言,刘岳脸色更迷茫了。
“镜,镜子?白光?秦先生,您在说什么啊?”
? ? “难道你打开画轴的时候,没看到一阵刺眼白光?”
“没有啊,我只看到你突然捂住了眼睛,还以为你不舒服呢!”
此话一出,秦淮顿时变得惊疑起来。
难道是小爷我刚才眼花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试一次,拧着眉毛,将脸缓缓转向打开的画轴。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可就在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时,秦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颤鸣。
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淡蓝色的电弧,将他的大脑完全笼罩,在头顶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漩涡越聚越浓,但体积却越缩越小。
就在它彻底化为一滴黑色液体的同时,啪嗒一声,滴在秦淮头顶的百会穴上。
就在这时,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充斥进秦淮几近干涸的亿万神经元中。
一幅幅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过。
这是,记忆!
“啊!”
一声尖叫过后,秦淮捂着脑袋,身子一歪,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朦胧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淮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钻入鼻息。
微微睁开眼一看。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正躺在许梓萱的怀里。
而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淮,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