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钻进了被窝。太可?怕了,媳妇一张嘴能说会道,太可?怕了!
“我?爹告诉我?,开门做生意,不能只盯着眼前,要想长远点,哪怕送出?去的钱,将来只有?小半能值钱,就是不亏!这世道啊,终究是读书?人为上,官字上下两个口,难的很呢!咱们?是一点靠山都没有?,娘还说想把顾记开到县城去,县城的水比镇子深多了,柳记酒楼为什么会迅速败落,没了我?爹当掌勺就不能雇个厨子?食味居的掌勺就是从府城雇来的。”
说着,她言语间带了抑郁,幽幽的说:“你?看着吧,咱们?顾记的生意越来越好,隐隐有?着要将食味居压下的势头,肯定会出?事的,你?当柳记酒楼是怎么倒的?郁家的姑娘嫁进了县城衙门里头,大哥一个近四十岁的童生能有?多大的份量?还得看晨志,你?们?啊,一个两个……”她冷哼笑?容里透着嘲讽:“就只知道盯着钱财瞧,因?着乌梅汤这大半个月挣了往常近两个月的钱,真当这是好事呢?得抢食味居多少生意,食味居的开销比咱们?顾记大了多了去了。”
躲在?被窝里的顾元良立即掀掉了身上的被子,媳妇这话怎么越听越有?道理?有?件事他知道,小钱容易挣,大钱……可?就难了。不是有?手艺就行,还得有?靠山,要不然,得罪了人,能不能保住手艺都是两说。
见丈夫听进了心?里,柳春香继续说:“幸好晨志得陈夫子看重,这消息放出?去,郁家想动?咱们?顾记也得多想一想,毕竟大哥在?镇上混的挺好,三教九流都能说上话,顾家不是外来户,土生土长数百年又?颇有?名声,他们?不敢明着动?只会暗处着手,这暗处,如?今有?晨志在?,陈夫子只是教书?先生不堪用,他的几个好友都是秀才总归会有?点门路,商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想使?银子没个方向!”
“你?是不是想多了?”
顾元良光听着就嘴里发苦,又?听媳妇说起大哥,他不免多嘴了一句:“我?跟你?说过我?大哥看着混日?子,实?则他的白吃白喝都是有?用处的,得好的还是顾记食馆,你?偏要揪着不放,他能吃多少喝多少?”
柳春香不服气的说:“我?就见不得他白吃白喝还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顾记能一路蒸蒸日?上少不了大哥的功劳,她偏不承认,承认了还了得,大房一定会得寸进尺,她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食馆凭什么归大房?“大哥是什么性子,夸上两句他能飘到天上去,往后只会更加得意忘形,行事愈发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