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围着这个角度讲,没有其他选择。
“我和你大舅只是政治立场不同,私下里并无矛盾,”
谢闻川好似知晓江与临心中所想,出言道:“江指挥,谢、钟两家是世交,论辈分你该叫我声叔叔,现在你见了我如此疏离,我不免要怀疑是不是钟主席讲了什么,才引得你这般戒备。”
不愧是搞政治的,开口就是一个坑。
这话要是让记者报道出去,明天各大新闻都该疯传钟清山天天在背后讲谢闻川坏话了。
江与临原本不打算和谢闻川多谈,可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不把话圆回去难免显得心虚,容易落人口舌。
“怎么会呢,”江与临开口就是一套胡诌,和谢闻川打起了太极:“我倒是经常听大舅提起您,他说您是一位很值得人尊敬钦佩的政治家,我对您更是敬仰已久,方才听到您跟我讲话,实在是受宠若惊,才愣了愣神。”
谢闻川笑了起来,明显不相信江与临所说,但也没有深究,反而像是真信了似的点点头,又玩笑道:“好吧,这样说来倒是我唐突了,那下次找江指挥攀谈前,我先让人和您的秘书预约。”
江与临勾起唇角,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谢主席说反了吧,是我找您攀谈前,得去和您的秘书预约才对。”
“那倒不用,”谢闻川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江指挥找我不必预约,随时都可以打。”
话赶话说到这儿,对方都已经主动拿出名片,即便是出于礼貌,接受名片的一方也该把自己的名片给过去做个交换,况且以谢闻川的地位来讲,多少人想给他递名片都没有机会。
可江与临只是接过名片,顺手放进口袋,没有一点要和谢闻川互换联系方式的意思。
这态度倒是很符合江与临一贯冷漠倨傲的作风。
谢闻川还没说什么,他身后跟着的秘书脸色却是一变,露出几分明显不悦。
秘书下意识看向谢闻川,却见自家主席依旧和容悦色,温煦如风,心头顿时一凛,连忙将脸上的不满全然收了起来,心中却不由泛起嘀咕。
在下一任国家领导人的角逐中,谢、钟两位副主席分庭抗礼,平起平坐。这江与临来头虽大,说到底也不过是钟主席的外甥,到底比谢主席矮了一辈,真不知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得谢主席如此青眼,三番两次被落了面子也不恼,还能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谢闻川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中拿起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江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