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道:“李秦,去当铺找印章,看看印章还在不在铺子里。如果不在,就找到拿走印章的人。”
李秦立刻带人去当铺寻。两个衙役跟在一块儿充当工具人。
江秋洵若有所思,扫了一眼神色微变的巴二娘,道:“莫不是那印章有问题?”
巴二娘道:“那是我们丫头祖传之物,能有什么问题?”
她表面看起来无半分心虚,好似刚才慌张的神色是错觉。
江秋洵不理会她话中的尖锐,娇滴滴、没骨头似的靠在林婵身上,捏着林婵的手指玩儿,反复抚摸把玩虎口、指肚处的薄茧,笑吟吟地,意有所指道:“巴二娘,街坊邻居都在帮忙找小七,你可要想仔细了,别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啊~”
江秋洵的神态做派,像极了狐狸精,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中别有深意。
巴二娘咬了咬牙,但她已明白自己不占理,如今有求于人,到底不敢得罪,道:“多谢江姑娘提醒,我一定想仔细些。”
众人在客栈等待,陆续有唐粥带出去的活计归来回话,都说没有见过小姑娘。
木高瞻站在屋外的檐下,沉着脸看着酒楼外深黑的雨幕。雨水被风吹进来,湿了他半身。
烟斗湿了,烟叶子也灭了,他背着手,手里拿着湿漉漉的烟斗,烟叶子已经熄灭了,只剩下黑乎乎的烟灰。门内匪徒招供时,他也只是在外听着,没有进门观看,和平日里大大咧咧又轻浮的模样性情大相径庭。
小馒头蹲在墙角,和小七小声交流,大人们也并不关心他俩在说什么。
巴二娘焦虑地在大厅中转圈儿,道:“怎么会没人见过呢?肯定有人撒谎了!小包子乖得很,出门都是走那一条路,不会乱跑,也不会撒谎,说来春风酒楼就不会去别处。”
她一会儿左手捏着右手,一会儿拉扯胸口的衣领,脖子都被勒红了。
林婵道:“如果所有人都没见过,可能有人在她出巷子前就劫走了她。若是这般,必是预谋。巴二娘,最近你们夫妇可曾与人结仇?”
巴二娘道:“我们一家在城里老实本分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哪儿来的仇人?要说结仇,也只有……”巴二娘看了一眼江秋洵。
意思不言而喻。
江秋洵:“……”
江秋洵给气笑了,道:“每次吵架都是我赢,要报仇也该是你找我啊。”
巴二娘也反应过来,找补道:“我也没说是你。咱们无非就是有些口角,算什么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