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警备力量。
没有让Phoebe提前入住酒店,晏雨容也没有参与——爱妮娅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方晟绝对信任晏雨容,但爱妮娅不相信任何人。
鱼小婷在酒店对面租了间房子,将Phoebe临时安置在里面——听说即将看到仅在脑海里有模糊印象的“妈妈”,可怜的孩子宁愿在没有电视和网络的小屋子等了两天一夜。
傍晚时分,利用爱妮娅参观博览会返程的空隙,鱼小婷将乔装打扮的Phoebe混入代表团——Phoebe虽然才7岁由于爱妮娅身材高挑加之德国饮食结构的缘故,个头已蹿得挺高;同时有位团员临时住到鱼小婷安排的地点,总人数相符。
夜晚,柔肠百转的爱妮娅终于如愿以偿,紧紧将Phoebe搂在怀里。平时淡定自若、什么场合都能不拿稿子侃侃而谈的她,只有没完没了地流泪,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妈,爸爸是谁?他在哪里?”
“妈妈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以后我想妈妈怎么办?心里很疼很疼的……”
久在官场最擅长的就是撒谎,面不改色、感人至深的撒谎,然而在天真单纯的儿子面前,爱妮娅头一回觉得词穷。
她不忍心也不愿意撒谎。
反复亲吻儿子柔嫩的脸颊,手指摩挲浓密乌黑的头发,母子连心呐,爱妮娅张开嘴想说话,刚忍住的泪水又唰唰落下,从上个月就在心里酝酿的话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妈妈,我是不是德国人?”
“妈妈,阿姨每天教我说中文,为什么?”
“妈妈,‘祖国’是哪个国家?”
晏雨容接替爱妮娅姐姐担任Phoebe监护人后,不仅承担原来管家兼保姆的角色,而且兼家庭教师,辅导各门功课得心应手,并按方晟的要求每天坚持用中文交流。
从这一点讲,爱妮娅觉得换人虽属无奈,却是上上之策,因为自家几位姐姐都是小学毕业便辍学,水平实在不够。
回避儿子提的这些问题,爱妮娅细细询问他在德国日常起居和学习情况,絮絮叨叨无微不至,Phoebe有问必答,依偎在妈妈怀里倍觉温馨和安全。
眨眼间三个多小时过去了。
Phoebe执意不肯睡觉,哪怕爱妮娅许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因为晏雨容和鱼小婷两位“阿姨”都强调只有一夜,之后妈妈要做更重要的事。
爱妮娅也不争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