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地中间,四下无人,方晟微笑道:
“这阵子很辛苦,等过了风头班子成员要轮流休假,千万不能累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方书计冲锋在前,大伙儿不干也得干。”
娄伯林说的真心话,几天来方晟带的组跑企业的数量、质量都居于前列,连向来眼高于顶谁也不服的郑南通也私下说“方书计真是铁打的”。
“坐在办公室看统计报表督促进度,那样的领导谁不能做?”方晟笑着说了一句,转而道,“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大家都挺忙的。”
娄伯林何等聪明,立即垫了一句:“其实我本该向方书计多回报多请示,陈皎省.长也经常叮嘱要跟方书计多交流,但您实在太忙,有时不忍心打扰。”
有这句垫场,方晟顺势道:
“陈皎省.长也隔三岔五和我喝茶什么的,有这层关系,有些话呢我也就不拐弯了……”
“方书计多指点。”娄伯林心中一凛。
“相公叫娄……”
“娄成坤,不成器的孩子,当初叫他考公务员非不肯,一心要做生意,气死我了!”
“成坤生意做得不小啊,说明很有商业头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公务员未必是每个人的最佳选择,”方晟道,“不过摊子铺大了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企业管理也是门学问呢。”
“是的,感谢方书计一直以来对成坤的照顾。”
“虽说伯林分寸把握得好从不介入平翰集团经营,成坤也没打着你的幌子招摇撞骗,但有些事雁过留痕,难免被外界抓住不放继而把火越烧越大,金燕九千万贷款就是一例,幸好成坤处理果断及时才堵住人家的嘴,但全套档案还留着,不管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武器啊,伯林。”
娄伯林气愤地说:“个别人唯恐天下不乱,真是用心险恶!”
方晟缓缓道:“这就是我想提醒伯林的,用心险恶者以前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
娄伯林一呆,聪明如他者居然没听懂方晟的意思。
方晟看着深遂黑暗的夜空,隔了半晌道:“老段他们也有实体,做得相对隐蔽些。一来法人代表不是直系亲属,二来生意比较分散,小打小闹,零零碎碎而已,我了解过,纪委那边几乎没有他们的举报信。”
“上阵父子兵,我就亏在这里!”娄伯林苦笑着摇头,“坦白说吧论规模成坤做得不比他们大,几年前为了方便资金调动和财务扎口,把几家经营范围不同的公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