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询问同一个问题:为何能够绝路逢生?
包括于道明、刚提拔为教育部副部长的燕慎、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消息的乔娜等都在好奇之列。
对此方晟有简洁而标准的统一答复,七个字:吉人自有天相。
唯有冉汉增似乎隐隐有点数,打电话过来嘻嘻哈哈说你别说话,我来猜——我想是不是那次陪同的会见起了作用?
是的,多谢汉增兄。方晟道。
冉汉增长长叹息,道他老人家的远见卓识果然不同凡响,我等凡夫俗子只有仰视的份儿,唉!
白翎也来了电话,这是事发之后她打的第二个电话,其实关于她以及白家出乎意料的冷静,方晟是很有些奇怪的,没等他开口,白翎抢先问道:
“之后与她有联系吗?”
白翎指的是徐璃。
方晟道:“那天我从铁旗杆巷出来后他说得很清楚一刀两断了……”
“他归他,她要是听父亲话的人也不会离婚跟了你,还偷偷摸摸生个孩子。”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方晟叹息道,“那出戏也有她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才配合得丝丝入扣。后来我没联系她,她也没联系我,恐怕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断了吧……”
白翎语气不善道:“哟,好像挺惆怅啊!”
“没有没有,年轻时招惹的罪孽总要一笔笔算账,我是罪有应得。”
“以后也会跟我自然而然断了?”
“不会不会,等这边安顿下来就过去向白翎同志汇报工作,一次不够两次。”
白翎“卟哧”笑了起来:“五十二岁的人了还说什么汇报工作,老不正经啊。”
“记得我在黄海说过的话么,生命不止,欢爱不休。”
“你是可以不休,那边不是有水灵灵吗?”
方晟正色道:“不可乱开玩笑,我和范晓灵同志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话题轻轻一飘就过去了,没有深谈,在电话里也不能深谈,哪怕白翎用的保密电话。
晚上最后一个电话就是“工作关系”的范晓灵打来的,幽幽道:
“先谈工作,明天开常委会吗书记大人?”
方晟愣了半晌,道:“好像……咱俩都不太习惯在一块儿的时候谈工作,以后恐怕要逐步改过来,在上高这疙瘩只能谈工作。”
“知道,以前在梧湘都经不起败露,如今要加‘更更更’,”范晓灵转而笑道,“不过,如果咱俩坐在床上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