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想起柳瑄瑄和哇哇啼哭的婴儿,内心五味交陈。
于煜看出白钰眼中的无奈和悲哀,释然道:“是的,语桐也提到投资,地方正府唯利是图,唯投资是图,不知要搭进去多少人力物力成本……”
“不单地方正府,记得榆达集团吗……”
白钰简要介绍下午傅副秘书长主持召开领导小组并下达硬性考核指标的经过,于煜听得大怒,竟激动地站起身,道:
“他怎能这么做?谁授权他这么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对他的语境感到奇怪,白钰失笑道:“他是秘书长,你是小秘书,他做的决定凭什么要让你知道?”
于煜摇手道:“不对不对,你不了解省正府内部运作机制!在一干副秘书长当中他是跟徐尚立的,原则上只接受徐尚立领导并对其负责;我是徐尚立的秘书,所有徐尚立同意或否决的决定都要在我这边备案。所以我和傅秘书长就形成业务上接受他领导,但工作内容经我把关的相互监督、相互牵制的关系。”
“原来这样,还挺复杂但确保领导不受单方面蒙骗,”白钰道,“领导小组近半部门归徐尚立主管,另外分属不同的副申长,我觉得情理来讲傅秘书长不可能擅自作主,必定奉了某省领导的旨意,否则单单反弹之力就够他受的。”
“问题不在这里!”
于煜恼怒之下脸涨得通红,“其它省属国企怎么扶持都没关系,唯独榆达不行!它从上到小都已烂透了,必须连根拔起逐个清除附在上面的吸血虫,才有可能浴火重生,否则任你想什么主意只是临时性的,会短暂喘口气,让凤麒麟那班渣滓地位坚如磐石,然后更加肆无忌惮地腐败,掏空国有资产……”
“坐下说坐下说,别激动……”
白钰劝慰道,隔了会儿问,“你那边有何进展?藏起来的原始证据用得上?”
于煜摇摇头:“查不下去!凤麒麟很狡猾事事不留痕迹,凡有问题的都是别的领导签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拿去年新发现的人枣事件来说,出面招募的是后勤部门,档案里显示入选者根本不是吴小秀而另有其人,如今的确在总部大楼当服务员。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的程度,不能不服凤麒麟是个人才!”
“不是猴子不敢上花果山呀,能稳坐国企老总多年,这两把刷子肯定要有,不然早被嫉妒眼红者掀下马了,”白钰闲闲说,“凤麒麟的问题并非个案,从央企到国企普遍存在一把手权力过大却监管失控的现象,之前央企混改就是京都高层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