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牌举到迎光处看了四五分钟才勉强认出正面镌刻有“天赐成思帝圣疾”等几个字,背面则是一串奇怪的符号。
任祁琨几十年收藏史,见多识广,也被这块小小的银牌难住了,难得主动问道:
“它是什么来历?”
戴贸江略加困窘地摇摇头,道:“有位老藏家马上举家远赴英国定居,担心携带古玩太多出不了关因此紧急脱手甩卖。银牌是他爷爷留下的,具体用作什么、寓意如何一概不知,他要求也不高出价八千,看中眼的就拿走。”
掂了又掂,摸了又摸,祁琨道:“按成色和铸造技术来看是明代之前,八千块钱买块古银牌也差不多,就是不晓得它到底干嘛……”
余先生接过去翻来覆去研究良久,道:“八千拿下吧,祁兄捡漏了!”
“怎么讲?”缪文军和戴贸江齐声问。
“这是元代皇帝调兵专用的银牌,正面十个汉字是‘天赐成吉思皇帝圣首疾’,背面刻着八思巴文,明代中期起就无人识得,成为死文字至今无人能解,”余先生道,“八思巴文乃忽必烈时期国师八思巴创立的蒙古新字,属拼音文字,共有41个字母一千多个字,主要用于元代官方文件,元代纸钞上也印有‘至元宝钞、至路通行’八个八思巴文。此外八思巴文也作为密码用来传递情报,下达军事命令,即使送信者为汉人也不认识;元代调兵令牌数量极少,流传到后世的更寥寥无几,尤以调兵金牌最为珍贵,价值不低于青花瓷,调兵银牌也是收藏上品,价值……至少四五万起步!”
祁琨开心地连笑数声,突然一瞥白钰道:“近五六年打了几次眼,未曾捡过一次漏,看来是这位小白带来的福气!很好,很好!”
白钰笑道:“若非缪市长带我来开眼界,哪里见到举世罕见的元代调兵银牌!”
戴贸江道:“还有一件玉器……”
古玩界品玉是入门工夫,如果一块玉拿在手里辨不出好坏、说不出产地、掂不出价值,那就别玩收藏,否则哪怕万贯家产也得败光。品玉需要两个基本功,一是强学博记,一是悟性。强学博记是因为玉的产地不同、成色不同、颜色、特性不同而产生众多品种;悟性是因为玉无正价,专家鉴定的标准无非是“质地细腻、致密温润、油脂性好”等感性认识,很多情况下玉的好坏没有规范的衡量标准,全凭专家经验和眼力说了算,因此需要天赋和机敏应变。
戴贸江今天带了件汉雕玉豚,一出手便引起祁琨和余先生疑问——他俩都是具有数十年收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