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还有用于环境改造和保护,还是全部私吞,性质肯定不一样。所以有必要引入第三方审计,把八个矿区环保费的账查个水落石出。”
钱同山摇头道:“难办呢,收取费用时以环保费名义,入账却五花八门一点规律都摸不着,也没发票,一律开事业单位收款收据,档案室也找不到存根联,往往都藏在财务主管保险柜里。等到换领导,反正账上的钱都分光了,单据全部烧掉这叫尸骨无存,根本抓不住把柄的白市长。”
“对了!”
陈爱郴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春节前财务主管鬼鬼祟祟拿了份名单找我,说明确新一年环境方面的领导小组,当时我还奇怪,心想财务部门怎么插手环保工作来了,就说你去找主管副主任商量,我不介入这一块。现在回想,大概他是试探我知不知道小金库的事儿!”
“如果知道,顺便拖你下水了!”白钰道,“同山这些年往廉正账户汇了不少吧?”
钱同山脸一红,支吾道:“我当管委会领导时间也不长,矿井那边收入少得多,算起来也就……两百多万吧。说句良心话做到这级干部不缺钱,不规矩的钱坚决不能要。”
白钰道:“同山是难得的清流,出污泥而不染,可几十年了有多少矿区领导具备这种觉悟?一定要严查,吃下去的全部要给我吐出来!”
钱同山一惊,急忙道:“不现实啊白市长,那个打击面太大了!查现职领导,他们会说以前一直就这样,要查都翻出来;但都翻出来要牵涉多少领导?省里的、调到外省的、京都的都有,还有仍在世的老领导老同志……”
“每次都不翻旧账,新账也变成旧账,罪恶将一年年延续下去,是吧?”白钰道,“总觉得不管谁当家总会投鼠忌器,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反正有集体责任顶锅,是吧?”
也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前一分钟陈爱郴也义愤填膺满腔怒火,转瞬冷静下来,道:“白市长,各个矿区明知故犯、利欲熏心、集体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现象普遍存在,但客观说毕竟几十年下来的老传统,别说中层干部、一般办事员,恐怕有些班子成员都蒙在鼓里,以为就该这样。旧账必须要算,究竟怎么算法慢慢讨论,找出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无论如何矿业改革还靠现在这班人去推动去具体实施。”
白钰黑着脸不说话。
钱同山道:“解决这个痼疾的根本方法其实已经有了,那就是多法并举改善矿区环境,加大环保设施设备投入,大幅减轻企业负担,以后环保费、排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