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白白耽搁半天。再说……”
陈爱郴啼笑皆非,恨铁不成钢冲他道:
“你这个同山啊,该胆小的时候胆子比谁都大,该胆大的时候又躲躲闪闪不成气候,你这左一个理由右一个理由刚才为何不跟白市长讲?”
钱同山沮丧道:“我从没见白市长发那么大火,吓着了。”
“你惹的麻烦,你倒吓着了!”
陈爱郴坐在老板椅里沉思半晌,道:“行正服务中心归王市长管,明天我先去敲个边鼓,他未必轻易同意接下烫手山芋,正好把事情拖一拖;你那边找计名琛、崔月琴两位矿区一把手谈谈——一方面如何妥善执行白市长的指示,另一方面又不能在矿区形成混乱。矿业改革正处于攻坚阶段,我们乱不起!如果可能,请他俩从矿务效率和矿业管理等角度向白市长谏言。计名琛是正府办出去的老同志,白市长向来比较尊重;崔月琴嘛到底女同志,有些话说出来效果更好些。”
钱同山喜道:“还是陈市长水平高,不象我们矿区出来的只晓得直来直去还尽惹祸。我这就联系他俩,明早上班到局里面谈。”
“你这话,是在夸人么?”陈爱郴怒极而笑,转而续道,“更重要的是,你今晚不睡觉也要拿个方案出来,即到底怎样贯彻白市长关于要求参与私分环保费所有人员‘吐出来’的指示,我们不做好预案,以后白市长再度提起的话就会很被动。”
“哦,那是那是,我差点忘了。”
钱同山对陈爱郴的心细如发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