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主谈话人就是宣因琪。
宣因琪确如自己所说没有预设立场,抱着实事求是明析真相的态度,抛出的问题尖锐深刻,却又让白钰充分阐述观点,整个过程处于可控范围,事后得到钟组部领导们首肯。
但那有个重要前提,即曹海笑的微妙态度。宣因琪不清楚之前宇文砚与曹海笑关起门来的争论,而是奉曹海笑指示行事,如何掌握分寸心里有杆秤。
如今曹海笑回家过节,宇文砚直接发号施令,宣因琪心里那杆秤的准星就得调整了……
腊月二十后,秦思嘉时常感到无由来的心悸与不安。
好像周遭一切都与往常有些不同:开会、外出活动、视察,都似乎隐隐约约感到闪现陌生面孔;办公室也象被人翻过,可秘书又说从没人随意进来;准备春节到商场逛逛买些促销商品,连续好几天倪媛的手机都不通。
到底怎么了,好像,好像自己也没犯啥问题啊?按平时秦思嘉会找白钰商量,但两次邀请喝红酒被婉拒也微微挫伤自尊,明知他忌讳外面风言风语,可谢图南浪成那样忌讳过吗?照常玩得风生水起。
所以秦思嘉不喜欢的是白钰畏缩的姿态,美女,通常潜意识是男人都应该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后果由它去吧。
毫无依据的警觉使秦思嘉这个春节格外谨慎,往年很寻常的礼卡、礼金、“企业慰问”等等,比如荭楠药业为感谢她坚持不懈维护控股权都会有份厚礼,今年她一概不受,都让秘书抄列清单后逐个退回。
“咦,你整理过书房柜子?”很少过问家务事的老公有天早上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秦思嘉奇道:“没有啊,除了拖地板我从来不碰书房里的东西。”
老公道:“噢……感觉东西放置的位子不对,我喜欢把常用的靠左边基本不用的靠右边,昨晚打开一看有点乱套。”
秦思嘉心里怦怦乱跳,道:“会不会家正服务人员搞的鬼?”
“可能吧,”老公倒也不是非常介意,“以后家里装个监控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值钱的。”
一系列诡谲的迹象到腊月二十七傍晚终于得到证实。
下午五点二十分,秦思嘉惦记着回省城看望父母便独自驱车出了区府大院,开出不久突然遭到两辆车逼停!
六名神情严肃的一看便是体制内人员团团围住她的车,为首打开车门出示工作证,道:
“省纪委!根据省领导指示,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些情况,请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