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撞击地面,“笃笃笃”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放大,听得她自己心慌得加快了步伐。
那个大咧咧的姑娘以前经常忘记带钥匙,她会在门上藏一把,别人都不知道,只有自己能找到。
她从夜店转战夜排档工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除了风吹日晒辛苦一点,收入少一点,其他对于她来说都很满意。
算起来,他们都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这个人一会说出国旅游,一会说去了外地亲戚家。
谁知道,走到门口,被开锁师傅识破她不是屋主,要她拿证明,她哪里去找证明,自然锁没开成。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腰上多了一只手,他一摸热乎乎的温度。
姑娘慢悠悠的走着,转进黑乎乎的小路,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西丽区的大马路是饶安少有的敞亮,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午夜无人的路面,带给人分外的安心。
“行,我给你留着门啊。”
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轻吐一口气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这处小区有些年头,没有正规物管,大门一年四季不锁,时常无人看守。
她年纪也不小了,卖酒这活也是熬不了几年了。
干得好好的工作先是换了地方,现在估计也辞了,说不定是找到了更好的。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干脆找来开锁师傅想强行开锁。
小区里照明的灯已经坏了很久没有修,楼道里的灯也是一楼亮着,一楼熄着。
希望这次出远门,备用钥匙还藏在那里。
“你回来没?手机丢了啊?这么久没消息,我可上你家撬门去了啊。”
往上翻,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在一个多星期前。
这样的路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转弯她看到了小区的灯光。
昨天她休息忍不住跑去了好友家,敲不开门,打电话关机。
宴笙所谓的留门就是句玩笑,他睡觉没有反锁卧室门的习惯,所以也算得上留门。
她决定这会去碰碰运气。
两人经常半夜下班,她懒得回家,就跟着她回到这里蹭住。
指尖滑进了一条明显的宽缝,她中指拨弄两下,触到了一片薄薄的金属。
她心中一喜,钥匙还是藏在这里。
她拔下头发上的一字夹捏在手里伸进缝里来回鼓捣,终于捅进了钥匙孔,试探着慢慢往外勾扯,银色的钥匙穿在夹子上被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