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苏老太爷。
父母若真爱子女,又怎会只想着让他们孝顺,而不让他们展翅高飞?
苏家经此一劫,若不能齐心协力,还一直活在昔日的荣光里,没落也就难以避免了。
苏德庸听到这,知道苏老太爷意已决,也就不再纠缠。
“父亲,您这也太偏心了,三房可是独占了一间铺子呢!”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苏老太爷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峻地看向苏德庸,“所以你便派人去跟踪笙儿?”
苏德庸脸色一僵,随即大喊冤枉:“父亲,哪有这样的事?您分明对我们四房有偏见。”
苏老太爷懒得与他争辩,“自今日起,你们便各自顶门立户,为父不求你们人前显贵,但切不可为财帛而骨肉相残。”
他的话语饱经风霜,与窗外的雪地一样肃穆,听得众人心头沉甸甸起来。
之后,苏老太爷未再发一声,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苏家分家就此成为定局。
这一夜,苏家众人皆是难眠。
……
大房不仅有五两置院费、五两女儿罚金,还有苏笙笙给岑氏的五两安胎费。
二房虽无女儿,但也得了苏笙笙先前给的五两银子,如今又得了五两置院费。
三房自不必说,虽未得银子,可那铺子和抵押出来的二百两银,还有书坊的收成,苏笙笙只需略教小公子识得的几个字,那堆金积玉的国公府,还不得把她当神人供着。
就这,还没算那个已经中举,前途无量的女婿呢!
苏德庸昨晚回去盘算了一夜,怎么算都觉得亏得慌。
于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早饭时便想着再闹一闹。
“父亲,这五两银子也实在太少了。买了院舍,就买不了柴米油盐。您老也不能跟着三房吃香喝辣的,就不管四房死活了?”
苏笙笙虽然盼望分家,但真到这一天,看着祖父祖母的样子却有些于心不忍。
她知道,祖父是不想这一大家子成为她的负累,所以给她机会去闯,但也为她扫清后路障碍。
若她赔了银子,输了铺子,转头嫁人离去,必定会被其他几房记恨。
但祖父昨日与她只字未提分家,而却直接唤男丁去了书房。
他是不想让别人把矛头指向她。
她正怅然时,就听祖父淡漠地说道:“你若觉得爹娘不能得孙女的接济,爹娘也愿意跟你去吃冷菜剩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