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姜云絮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却忽然发现自己吐不出半个字。
一股钻心彻骨的疼痛，突然从心底深处传来，几欲生生将她撕裂。
这是原身残存的意识在替自己的遭遇感到悲愤和无助......
心底涌起的无名怒火，令姜云絮眼前一黑，她扶着桌子，勉强稳住身形，脑海中一片混乱。
原身的母亲并非死于难产，而是死于谋杀！而凶手，又何止乔氏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缓缓地坐回椅子上。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夫人原本紧抓着姜云絮的手，力道却渐渐松懈下来，眼神也逐渐涣散，口中却止不住地喃喃道：“你......你真像…像她…像顾姐姐......”
姜云絮见此情形，亦是心中一紧。
刘夫人怕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女人活着无非是精气和血，如今刘夫人气血耗尽，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怕是再也无法提供更多线索了。
果不其然，刘夫人断断续续地呼吸着，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方才一席话，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姜云絮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柔声道：“夫人，您很累了吧？我帮您揉揉肩膀可好？”
刘夫人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方才断断续续说了那么些话，她的确有些累了，当下便无力地靠在床头，任由姜云絮轻柔地按摩着僵硬的肩膀。
姜云絮的动作轻柔而舒缓，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惜。
她想起母亲顾银笙，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阴谋算计，含冤而终。
而眼前这位不过徐娘半老的夫人，也因为当年的袖手旁观，在愧疚中度过了半辈子。
“顾姐姐......你…你回来了......”刘夫人在姜云絮的按摩下，渐渐放松下来，口中依旧呢喃着顾银笙的名字，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姜云絮的手微微一顿，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刘夫人已经认不出她是谁了，只是把她当成了母亲的幻影。
“顾姐姐，你…你别怪我…我…我那时…也是…身不由己......”刘夫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