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觉得合适,不停点头,附和自已老夫人。
陆老夫人被林姑姑捧得,觉得自已说的都对,大户人家,就该这么讲究。又开始指导罗绒儿的衣着。
罗绒儿被念的压抑、难受,忍不住去看陆竞阳。他瞎了!
陆辑尘低声问着陆竞阳转到官家军营的事。
陆竞阳硬着头皮,说在彭千总那里卡住了。
罗绒儿看着高处的陆辑尘,再看看低着头回话的陆竞阳,想想陆辑尘刚刚在林之念身边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跟属下说话的态度,心里顿时很不舒服。
陆老夫人兴致颇高的念着,今天她在外面学了不少,侄媳妇幸运,可从她这里学到好东西了。
罗绒儿突然拔高声音:“姑母!您儿媳妇刚才进去了!”你没看见!
陆竞阳、陆辑尘、陆老夫人同时看向她。
罗绒儿在陆辑尘的视线下,羞怯的垂下头,她……她没想喊,可林之念确实进去了……
陆辑尘移开目光,继续低声问:“彭多粟?”
陆竞阳也收回目光:“是他。”
陆老夫人不高兴:“我跟你说话你说之念做什么,她出去一天了能不累吗,累了自然要回去休息,哪里像你一样,在家躺一天。”
罗绒儿看着无人帮忙的委屈处境,直接哭了起来。既然不想好,大家都别好了!
陆竞阳急忙过去,怎么了。
陆老夫人见林之念不在,她怕什么,直接坐到地上嚎,哭的比侄媳妇还惨,她还能边哭边骂:“我才刚回来啊!还是在大门口!这是唯恐我有脸啊!我造了什么孽!”
陆竞阳着急的又去看母亲。
罗绒儿见状哭的几乎站不住。
陆竞阳只能去找二弟,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弟已经走了。大门从‘姑母’坐地哭的一刻也已经关上。门道前的宽阔门廊下,只有一年轻一老迈的哭喊,似乎哪一个都比他精力旺盛。
陆竞阳突然怒道:“都闭嘴!”
陆老夫人震惊:“你敢让我闭嘴!”
罗绒儿也没想到陆竞阳敢凶她,七分假哭也真了十分,直接向自已院子跑去。
陆老夫人晃着自已儿子胳膊:“你去给我教训她!你去教训她!你娶了个什么媳妇回来啊!要我早死啊!”
……
坤仪宫西苑的角房内。
钱嬷嬷扶着桌椅的边缘,手脚隐隐发抖、发凉,目光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