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姑姑亲自给茶杯添了水。
清水在粉嫩的花瓣间,仿佛在浮动。
这样春日的午后,欣赏一二这样的瓷器,日子都悠闲下来。
霍之念不自觉的靠在躺椅上,看向窗外。
窗户上的风铃挂着绿色的穗串,一样的枝头滴绿。
好一个绿得如此逼人的添头。
霍之念不禁伸出手,手指在光影中握了一把新绿,又笑着垂下头,晃着躺椅,悠然自得。
这藤椅,似乎也是新换的:“你家少主呢?”
婉姑姑立即开口,与周围的环境已相得益彰:“回夫人,少主去东山书院讲学了,少主与那边先生定好了约讲三天,留话说晚上回来。”
霍之念轻轻晃着藤椅:“东山书院挺远的,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
婉姑姑垂着头。
“平日也是这么跑?”
“平日不,若是太晚就不回来了。”现在不是平日,自然要回。
“魏少主动了彭逆臣。”
沉默。
落针可闻的沉默。
霍之念笑了,摆摆手让人下去,闭上眼,养神。
剩下是税改,估计推进也会超乎自已想象的顺利。
说起来,她是不是问过碧玉,魏迟渊什么时候离开,她一直还没有回答。
魏迟渊会走吗?又会什么时候走?他走的时候,自已和他的感情是不是也淡了?
霍之念看着这间明显为她准备的茶房,一看便是用了心的,至少现在,她沉浸在这份看得见的心里,只愿见他。
……
月光慢慢洒在雕花木窗上。
外面没有任何声音,虫蚁似乎都没了踪迹。
霍之念斜倚在藤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呼吸均匀悠长,容颜恬静,与满室的寂静融为一体。
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室的书香与沉静。
魏迟渊身姿挺拔、面容沉稳,早已脱了劲装换了常服,勒过马缰的手,此刻翻动着一本泛黄的书。
只是与平时的认真不同,他现在心思明显不在书本上,不时看向熟睡的人,眉眼温和。
兴致颇好的时候,他会执起她的手,让她与自已一同翻书。
婉姑姑站得远远的垂着头。
魏迟渊的目光再次不经意从书本上移开,落在了霍之念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手不自觉的往自已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