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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浑身湿哒哒的雨水,冷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冻僵。
不过这种天出来喝酒的,离疯也差不离了。伙计心道,果然这江湖上的人非痴即疯,这酒肆开在这洛阳, 天下英雄往来之地, 伙计见过太多痴情种、太多失意人。
伙计忙给他找来毛巾,又按着李长安所说, 上了一壶酒, 接着退至一旁,一边守着守着店铺, 一边注意着李长安的动向。
只见李长安端起酒壶斟酒,斟酒的动作很缓, 但喝得很快,一仰头一杯酒就喝了个精光,又沉默着给自己斟下一杯酒,但到后来动作逐渐放缓,伙计心道一人已经喝了整整一坛了,也该醉了,绕至李长安身前一看,发现那人眼睛还睁着。
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李长安神色茫然地撑着下巴发呆。
恍惚中,他想,谢夭,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烦躁并没有被酒劲压下去,剩下的反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痛快,就好像心里堵了一块,但醉酒中的李长安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什么。
半晌,他抱着青云剑,低声喃喃道:“师父,我应该怎么办啊……”
青云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忽而震颤了两下,李长安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道:“可是太晚了。”
或许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他们最好此生不要见过,这样他就能够穷其一生都花在追寻桃花仙的道路上,会比现在好过很多。再或者,他不该执意去桃花谷追查桃花仙的下落,那样他就可以永远把谢夭当成谢二公子。
他没恨谢夭骗他,他恨他后来不骗他了。
他说完这句,青云再无动静了,冷若寒霜,李长安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迷蒙笑道:“师父,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就再显灵一次吧。”
青云又微弱地震了一下。
李长安不记得喝了多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醒来时他坐在客房地上,背靠着桌子,怀里紧紧抱着谢白衣的衣服,青云就搁在他手侧,他闭上眼睛按了一下太阳穴,心道自己昨天究竟干了点什么?
这时,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关子轩在门外叫道:“长安师兄?你醒了么?”
听到关子轩的声音,他这才从昨天的暴雨里回到现实,先是起来把谢白衣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又换了一身衣服,昨天的衣服都湿了,已经没法穿了。一切收拾停当,这才打开了门。
李长安收拾了很久才开门,关子轩本来就有些奇怪,见到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