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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夭笑道:“不必了,直接开始吧。”
说罢,率先摇起了骰盅。
宋明赫听谢夭如此说,也不再坚持,也摇起了骰盅,他内力精纯,摇起骰盅内自是毫不费力,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谢夭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
很明显,宋明赫不会听色子,所以他摇骰子时用了一层内劲,内力激荡盅壁,掩盖了骰子的声音。谢夭听来,他骰盅里的声音杂乱无章。
若是听不出来宋明赫骰盅中骰子点数也就罢了,只要自己能骰出三个六就好,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骰盅里的声音也变了,宋明赫的内劲竟然沿着桌子传了过来。
谢夭凝眸看宋明赫一眼,见宋明赫微笑看着自己,谢夭沉吟一阵,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与自己师兄拼内力,只能靠手感。
啪一声,宋明赫率先落了骰盅,谢夭见状,也落了盅。
宋明赫率先掀开了骰盅,里面三颗骰子成一条线排列,分别是五、六、六。骰到这个数字,基本上胜负已定,宋明赫微笑道:“谢谷主,请开吧。”
谢夭被扰乱之时骰盅中三个数正是二五一,他接下来每摇一下便猜测骰子的点数,但到底不如听来的那么精确,他心里也没底,面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开了盅。
三颗骰子,被他骰成了一列,都是六。
宋明赫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忽而抬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谢夭的脸道:“谢谷主,我输了。”
一番话别有滋味。
宋明赫此生比试无数,也只对一个人说过“我输了”,那个人就是谢白衣。
谢夭道:“承让。”
宋明赫又想起谢夭掷骰子时手腕的动作,道:“谢谷主赌术高明,无需我相让。就是你掷骰子的动作有些眼熟,我似是在哪里见过。”
谢夭心里重重一跳,忽然想到有次他偷跑下山,在路边遇见了一桌赌客,他上手摇了两把,最后还是宋明赫捉他回的山。
谢夭笑道:“掷骰子嘛,每个人都一样,哪有什么动作不动作。”
实际上摇骰盅的每个方向和力道都有讲究,每个赌客的习惯也各有不同。
他会听色子,本来动作可以随心所欲一些,也不会让宋明赫觉得眼熟,但宋明赫逼得他听不了,他只能把看家本领拿了出来。
宋明赫又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沉声道:“那便是我记错了。”说罢,起身离开了座位。
谢夭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