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你。”
谢夭见他还能开玩笑,就是开得有点不顺畅,放下了心,心道这一茬总算过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这一身确实没法出去了。
他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人,如今站在李长安面前都有点不好意思,心里也知道李长安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的,不想再违背他心意,笑着叹口气,道:“好。那得罪了。”
谢夭走过去拿走石头上的衣物,就要换衣服时突然犯了难,这溶洞没有任何遮蔽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去哪换,李长安见他停下脚步,也意识到什么,转过身背对他,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鼓捣着火堆。
谢夭无声一笑,脱了自己身上衣服,动作间无意拉扯到了自己胸前的伤口,实在忍不住闷哼一声。
李长安听见他轻微忍痛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谢夭把那件白衣套上,隐约闻到了李长安身上的味道,想起李长安所说,他晚上总是做噩梦,需要抱着自己衣服睡,忍不住心道,在千金台同住这几日,他一直没把衣服拿出来过,他是怎么过的?睁着眼睛捱到天亮么?
心里一沉,更觉得李长安情意珍重,换好了衣服,一时间竟然不敢转身,又低下头仔仔细细理了一遍,这才道:“好了。”
李长安停了几秒,才抬起眼睛,本想随便看一眼,却不曾想一时间竟移不开视线。
谢夭站在那里,便如谢白衣站在他眼前,心跳瞬间如擂鼓,对谢白衣的种种感情,愤怒、委屈、不甘全涌出来,流向四肢百骸。
谢夭读不懂他眼睛里是什么,只能躲开他视线,笑道:“你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我衣服彻底烂了。”
说完之后,溶洞里再无人说话了,只剩一片水声。
李长安收回目光,站起来,淡声道:“谢谷主,走罢。”之后便再没看他。
李长安在那坐不住的煎熬的一天一夜里,早已探过这溶洞,这溶洞本身有一个极大的洞腔,就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旁边又延伸出无数的盲洞,走到最后便会发现石壁挡住去路。
这么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通路,那路很矮也很窄,只允许一个人过,先是向下,之后再斜斜向上,李长安虽未走到最后,但能感知到通路尽头传来的风声,便知此路必是对的。
李长安不想看穿着白衣的谢夭,他担心自己会认错人,于是走在前面带路,谢夭跟在他后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背影。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在洞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外面的天光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