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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夭揉了下他头发,笑道:“晚了。”
两人忽然就沉默了一会儿,只剩月光安静地洒下。
“以后别说那种话了,归云山庄还要靠你呢。”谢夭抹了下他眼睛,“我少时流浪,没有归云山庄,我现在死在哪都不一定,更别提日后那些风光了。”
李长安闭了下眼,下意识地蹭了下他手心。
谢夭道:“长安,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老庄主于我,归云山庄于我,便如同我于你,你明白么?”
李长安忽然睁开眼,反问道:“老庄主于你?”
谢夭没明白这句话哪里不对,一头雾水道:“怎么了?”
李长安把手抽出来,翻过身平躺,淡声道:“你自己说的,老庄主于你,便如同你于我。你进山庄的时候,老庄主,也就是我师祖,都快六十了吧,你怎么能这样?”
谢夭顿时明白了,伸手去抓他胳膊,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料李长安躲了一下,抬眼,只见李长安看着屋顶,眼神很远,像是在看虚空中的某处:“你对我师祖的感情,跟我对你……不一样,差太多了。”
谢夭心底好像炸了朵烟花,本来李长安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得他火大,此时脑子一热,半撑起身,伸手卡住李长安脖子,俯身堵住他的嘴,哑声道:“是这种差么?”
李长安先是惊了一下,接着按住谢夭后脑,把他压下来,直到接吻到快缺氧的时候,偏过头喘息着:“我可以不要青云,也可以不要归云山庄,我只要……”
这时谢夭张嘴吻住他喉结,李长安顿时被激得说不出话来,断续道:“谢、谢白衣……”
谢夭并不太抬眼看他,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脖颈,一只手已经没入了他衣摆,先是在腹肌上摸了一把,摸的时候也一愣,心道身材怎么这么好?又逐渐往下探去,轻轻划过什么东西。
李长安被他摸得腰一紧,后仰着头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谢夭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手握着,道:“怎么了?”
李长安要被那种感觉逼疯了,哑声道:“别……你伤没好,不行。”
谢夭这时想起江问鹤那一句“人生苦短”,笑了两声,嘴上道:“都好了,你不都摸过了么?”说罢,手腕上下动了一下。
“呃……”李长安努力去抬起上半身,谢夭又按着他肩膀被他推下去,眼睛半眯了一下,眸子里也满是欲念,哑声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