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把那只作乱的手抓到手心里握住。
李长安感知着谢夭手心的温度,他身上皮肤已然完全不冷了,甚至还有些发烫,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师父。”
谢夭迷迷糊糊地应他:“嗯?”
李长安不知是故意没回答还是忘了回答,只睁着眼睛看他侧脸,看他闭眼时垂下的睫毛,因为被吵醒而微微皱着的眉头。
谢夭也没再说话,像是又睡过去了,而后又突然惊醒,往旁边伸手,意识到李长安还在自己身侧,浑身又放松下去。
李长安心底酸软一片,又靠近一点,彻底环住他,轻声道:“师父,我能问你个事情么?”
谢夭在那个迷糊的瞬间想,这小子到底还睡不睡觉?仗着年轻就能不睡觉?
这么想过一瞬,反应了许久,才含糊地“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都可以在他面前不穿衣服了,除了自己的病情,他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了。如果李长安执意要问也好说,睡过去就是,等过一夜,说不定就把这事忘了。
李长安道:“你那封给我的信件上,到底想写什么?”
谢夭又反应了许久:“……什么?”
李长安:“就是你屋里的那封,没有写完的信。”
谢夭在一片混沌中想了许久,想到了青竹居里确实还有一封没写完的信,如今那信还好端端地搁在书桌上,旁边甚至还如同他走时那般,放着笔墨纸砚。
他含混道:“那是……千金台那时候吧。”
李长安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谢夭闭着眼,含糊地说:“那是给你的……想写什么来着?”
李长安认真看他。
谢夭却不那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忘了。”
李长安气笑了:“你这不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谢夭似乎也被自己逗乐了,笑了两声,又想了一会儿,道:“我记起来了,我知道我为什么没写完了,那是……太急了……”
李长安没明白,也依然觉得他说了句屁话,信件没写完,不是因为什么急事打断还能因为什么?
但谢夭这个时候似睡非睡,明明困到不行还在努力答话,李长安又觉得他很可爱,压低声音道:“所以是什么?”
谢夭停了一会儿,含糊道:“那个时候你跟着师兄去千金台,在千金台遇到了之前同乡还是什么,他是不是说你来着?”
李长安心里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