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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莲冷不丁被他夺了酒坛,手在空中僵了一瞬,偏头看他,笑道:“你徒弟不是说,不让你碰我碰过的东西么?”
谢夭笑了下:“我七星海棠都吃了,这世上大多数毒对我没用了吧。你身上真的带很多毒?”手掌一送,已将手中酒坛送至底下桌上。
姬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上去莫名有些吓人,认真道:“特别多。”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似的,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看着他,整了整自己衣袖,慢条斯理道:“秋月白可喝不醉人。”
江问鹤喝得也是秋月白,谢夭觉得奇怪,问道:“怎么江问鹤就喝醉了?”
姬莲嘲讽地笑了声:“谁知道,他技不如人,医术烂酒量也烂。”
谢夭跟江问鹤谁也看不惯谁,但日常骂起来却是谁也骂不过谁,听得姬莲这样说,很想笑,又生生忍住,心道这世上能制住江问鹤,恐怕只有姬莲了。
谢夭道:“你故意引我徒弟去你复生教干什么?”
姬莲转回头看他,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转头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徒弟武功太高了,不把你徒弟弄走,我对江问鹤很难下手啊。我当时打算先借你徒弟用一用,然后再把他身上的毒解了,顺便给你留下一张药方,结果反倒是我差点被他绑到神医堂。”
谢夭微笑道:“你不看是谁徒弟。”
姬莲看他一眼,道:“怪不得你和江问鹤能玩一起去呢。”
拍了拍手,转身要走,又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道:“谢白衣,那日我探你脉搏,你身上伤势已好了大半,但是脉象中间却有一点奇怪,虽然死应当是死不了的,但你还是注意着点,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赶紧去找江问鹤。”
不用他说,谢夭自己也感觉了出来,但他能感觉到,那内劲与归云山庄一脉相承,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好是坏。这时听姬莲点破,漫不经心笑道:“你不是说他医术烂么?”
姬莲弯起眼睛:“要想我给你医,那你也要找得到我啊。”说完纵身一跃,身形已隐没在黑暗之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谢夭仍站在屋顶之上,这时只听得姬莲笑道:“谢白衣,多谢你的糖。后会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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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送江问鹤回房,江问鹤身形摇摇晃晃,但是愣是不让李长安扶,他推开李长安的胳膊,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递给他道:“李长安,这是给你的。”
李长安奇怪地接过,捏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