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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夭抬眸看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李长安见他脖颈耳根都红了,脑子里轰得一声,忽然明白了。
这药涂在其他地方本该没用,但是到底是神医堂出品,药效极厉害,谢夭大病初愈,本来就什么药都能进他体内三分,更何况手腕这地方皮肤薄血液流通又多,药就这么搁着皮肤吸收了进去。
李长安偏头笑起来,喉结震动。谢夭感觉到他在笑,问道:“你刚说什么?江问鹤说这是给我的?”
李长安笑道:“对,而且……师父,我大概用不到。”
这俩人一个拐着弯说自己年纪大了不行,一个调戏自己徒弟,谢夭一边喘息着一边提了剑,转身就要往外走,冷笑道:“他娘的,我要砍了他们师兄弟两个。”
李长安拉过他,头埋在他颈窝里,小声地委屈巴巴道:“师父,等会儿再砍吧。”又抬头咬了下他耳垂,斜眼玩味地看他表情,含糊地哑声道:“先要我。”
谢夭深吸一口气,接着抓着他吻上去:“你看我用不用得到。”
做至中途,李长安仰头看他,谢夭垂下眼睫,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珠,挂在他睫毛上,狐狸眼半眯,目光打量着扫向李长安全身,问道:“他都摸你什么地方来着?”
李长安笑着拉过他的手。
谢夭附身下去,恶狠狠地咬了一个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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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谢夭一身清爽地起床,听得外面阵阵的练剑声,打开门,只见院子里的正是李长安,他还是穿了一身黑,头发都被利落地束了起来,不过头上飘扬的发带是红色的。
他没找到自己的,随手拿了谢白衣的,系上了。
谢夭伸了个懒腰,接着斜倚着门边看他练剑。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桂花树,桂花树下放着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此时桂花开得正盛,院里满是桂花香气。风一吹,桂花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到石桌石凳上。
之前谢夭看他练剑时,还能皱着眉头挑出一些错处,然后自己上手带他去练。但现在他却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了,初练剑时,剑招剑式不可改,剑意不可移,但越练到后处,则是剑法本无法,全凭用剑者心意而动。
飞花三十六剑,李长安和自己使来就大有不同。自己创这一招时,纯是想看花而已,而且不光要自己看花,还要全天下人一起看花。但李长安使来,则是十足十的杀招了。
这样想着,他眼珠一转,忽然抽剑出鞘,眨眼之间手中的桃花枝便已经格上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