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沈筝,随本官走!”
沈筝本想再好好嘲讽他们一番,但看着余正青如此维护她,心中的怒气消下去不少。
众县官闻言睚眦欲裂,赶紧开口辩解。
“余大人,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不了解沈大人县中这稻子,对筛选稻种认知有了偏差,余大人,只要沈大人愿意卖与我们,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买!”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沈筝,但嘴上依旧要找借口,为自己找补。
沈筝见他们这滑不留手的样子,顿觉无趣,起身跟着余正青走了出去,尹文才瞪了他们一眼,也掀袍离开。
三人坐定在后院亭中,相顾无言。
沈筝方才本想着狠狠宰那些人一笔,方能解她心中的怒气。
可如今同安县的稻种,不止要售卖给他们,若是要宰,那便会将各地官府一并宰了,这又与她利民的初心背道而驰。
定价须得一致,价格都高了,还利什么民?
若她今日价报低了,这些人必将守口如瓶,生怕外人知道他们得利。
反之她报了高价,其他官府会如何想她?如何想余正青?
他们会觉得,柳阳府内里不合,余正青作为知府,治下无方,连一个县官都管教不住。
会觉得她沈筝做出成绩后便目中无人,坑宰同僚。
这是沈筝到这边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心累。
她不禁想到,若她同安县真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该有多好。
那她便不必在这官场中虚与委蛇,不必本是为万民着想,还要接受这些人的恶意揣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想拿个弹弓将他们全给打下来!
沈筝看着满脸怒容的尹文才,突然计上心头,她将头凑了过去,低声谋划起来。
......
三人离开后,议事厅静谧无声,剩下的县令们纷纷瘫坐。
朱孔嘉望了一眼门外,率先开口:“今日咱们真是将沈大人与余大人得罪狠了,我说诸位,你们都是官场中的老人了,面上就这般藏不住事?”
其余人闻言不乐意了,怼道:“朱大人,您方才也没好到哪儿去吧,本官记得,您听到七万斤稻种之时,直接吸了一口凉气,就差直接大叫:沈大人贪墨了。”
“你!”朱孔嘉闻言“咣”地站起身来,“刘大人,您这是何意,您这话是说,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