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律师是荣瑞律师事务所，他说打赢这场官司的关键就在于，他们的老板陈珊跟受害者是亲戚，又跟目击证人曾经是彼此的初恋，三两句话便让他不要出庭作证，所以这场官司才能顺利打赢。」

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耳旁似乎又回荡着妹妹那句姐姐保重。

我跌坐在凳子上，消化着张含给的真相。

门铃忽然响了，张含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给我喘口气的时间，他跑去开门。

门开那瞬间，我听见袁理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谁允许在我们的婚房！」

袁理声音尖锐刺耳她冲上前揪住张含的头发，歇斯底里骂道，「别以为你抢了我的女人，就能赢到最后，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我的东西！」

张含不甘示弱，抬手揪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金薇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争夺的物品，更何况，是你先背叛她的！」

想到妹妹的死，和被网暴的张含，压抑已久的痛苦在这一刻全数爆发。

我迅速冲上前，扯开陷入疯狂的袁理，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闹够了没！」

「没有没有没有！」袁理的五官几乎扭曲，他不管不顾，指着张含，「你为了这个男人打我，曾经还说照顾我一辈子，居然背着我出轨这种货色。」

「金薇，你这个渣女，不得。。。」

「陈珊是不是让你不要出庭作证！」我冷冷地看向他，一字一句打断他。

袁理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珊珊说如果我去作证有可能遭到对方父亲的报复，你却一直要我去作证，难道我不能保护自己吗。」

「晓晓的死不能赖在我身上啊，三年牢狱而已，很快就出来了，她自己想不开我也没办法啊。」

我是真没想到，到这地步，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视晓晓的生命如草芥。

「陈珊跟原告是亲戚，她故意跟你说那些，不过是为了把官司打赢。」

「你为了陈珊背叛我就算了，居然还协助她害死晓晓，这个罪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说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痛苦几乎要将我淹没。

掌心一暖，张含紧紧牵着我的手，安抚我的情绪。

「晓晓已经走了，我能怎么办啊。」

「难道夫妻五年，你真对得起我吗！」